去打聽嗎?”
宋宴皺眉,“出城?出事?”
下一刻,宋宴眸色陡沉,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靳月如今是公主之尊,誰敢對她動手?無外乎那些曾經的死敵,若真的要論起死敵,他燕王府的這兩位,便是首當其沖。
一則其妹,二則其妾。
不管是誰,都跟他脫不了關系,不是嗎?
宋宴苦笑兩聲,“她傷著沒有?”
“據說是府衙的人在場,沒什么事。”細柳柔聲回答,“小王爺,您臉色不大好,真的沒事嗎?要不,奴婢去把裴大夫請來?”
宋宴想了想,沉著臉點點頭。
細柳起身離開,正好撞見了提著食盒進門的顧若離,當即躬身行禮,恭敬的尊呼一句,“顧側妃!”
“下去吧!”顧若離緩步進門,“小王爺連夜奔波,若離去小廚房給您做了……”
“滾出去!”宋宴黑著臉。
顧若離心下駭然,滿面委屈,“小王爺?”
“沒聽懂嗎?”宋宴怒目圓睜,“這段時間都不要出現在本王面前!滾!”
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哪里還有心思吃吃喝喝,也虧得顧若離自詡為他著想,這個時候他所需要的是這樣的“了解”嗎?
顧若離流著淚,哭著退出了書房。
“主子?”琥珀委實不知其中緣故。
及至走出去甚遠,顧若離才狠狠的閉了閉眼,將食盒重重丟擲在地,近乎將銀牙咬碎,“我上了細柳那賤人的當了!可恨!”
細柳是故意的!
琥珀心驚,“她是故意讓您起引小王爺的罵?”
“來日方長,我們走著瞧!”顧若離繃直了身子,恨恨的離開。
書房內,依舊靜悄悄的。
“小王爺?”程南行禮。
“去查一查。”宋宴冷著臉,“若此事同宋嵐有關,本王不會放過她!”
程南心驚,“若真當如此,只怕王妃會……”
“只管去做。”宋宴指關節握得咯咯作響,“以后這燕王府,本王說了算!另外,馬上召集我爹留在京都城的舊部,悄悄的,別讓皇帝知道。”
程南心驚肉跳,躬身行禮,“是!”
別讓皇帝知道?
小王爺這是要作甚?
夜色沉沉,有人得償所愿,有人心有不甘。
偌大的京都城,繁華不減,暗涌不歇。
傅九卿一早便去了東山別院,宋烈已經在別院里等著,暖閣正暖,茶香四溢。
“嬌妻在懷,如今怕是連我這老朋友都要忘了吧?”宋烈打著趣兒,笑得有些倦怠,杯中水已經見底,“換杯水!”
傅九卿沒說話,解開身上厚重的大氅,君山快速接過,旋即掛在一旁的衣架上。
拂袖落座,月白色的袍子,襯著清雋無雙的面孔,愈顯得蒼白,大概是趕路太著急,落座之后,傅九卿有些氣急,骨節分明的手,蜷掩輕咳,身子亦有些輕輕的顫。
“沒事吧?”宋烈問。
傅九卿搖搖頭,“無妨!”
“唉!”宋烈嘆口氣,瞧著他如此,便也不想再多說廢話,“皇上連夜傳召我入宮,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邊關出了這么大的事兒,自然是知道。”傅九卿斂眸低咳,兩個大男人面對面的聊天,總覺得缺了點什么,他抬了眼皮瞧著邊上的棋盤,“上次沒下完的,繼續?”
宋烈壓了壓眉心,“每次都贏不了……”
話雖如此,卻還是拽過了棋盤,宋烈眸色沉了沉,瞧著棋盤上的黑白分明,還擺著上次離去時,未解開的困局,果然是……若不解,困局始終都會存在。
“要接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