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
靳月趕回去的路上,傅九卿派了君山來迎,直接領著她去了馬車。
“你怎么知道我跟著小寒走了?”靳月挨著他坐在馬車內,笑嘻嘻的開口。
傅九卿還不知道她嗎?雖說在他面前斂了所有的腦子,可他若是不在她身邊,這渾身帶刺的刺猬,能讓陌生人隨便靠近?
顯然,不能。
她的警惕,不比他少。
除了,熟人!
“說什么了?”傅九卿趁勢攬過,將她抱坐在自己懷里,下顎抵在她脖頸處,溫涼的呼吸一點點的滲進她的衣服領子里。
靳月止不住打了個激靈,想推開他,可又想起上次……終是訕訕的收了手,所幸由著他去,被自己人欺負,不叫欺負,因為她早晚是要討回來的。
心里的小本本,記一筆!
“你老實點,我就告訴你!”她呼吸微窒。
他涼涼的掌心,緊貼在她的后背,俄而挪至后腰,關于他的某些反應,她感受得真切。
“他給了我一個冊子,是關于朝廷官員的名單,還有他們可能……可能偏向于誰!”靳月微微挺直了脊背,然則這么一來,反倒給了他機會,愈發(fā)將她摁進懷中。
嚴絲,合縫!
“我還沒問你,大皇子與你說了什么呢!”她嘟噥著,“你倒是先審問起我來了!”
昏暗的車內,幽邃的眸子,鎖定在她身上,瞧著她略微鼓起的小臉,傅九卿俯首便攝住了她的唇,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驟聽得她不見了,他內心深處的震撼與惶恐,是誰都無法想象的。
雖然理智占據上風,但是一瞬間的情感爆發(fā),依舊讓他難以釋懷,他是真的怕極了,萬一她有什么閃失,他該如何是好?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靳月眉心微凝,終是不再說話。
路上,君山提過一句,公子得知少夫人“失蹤”時,面色煞白,想來這“面色煞白”定然是……
“對不起,我應該給你留個口信的。”靳月捧起他的臉,乖順的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我錯了。”
傅九卿嘆口氣,艷絕的面上,浮起淡淡的釋然,“知你警惕,知你懂得保護自己,可終是放不下你,北瀾不比大周,凡事都要小心。”
人心隔肚皮,尤其是攤上了皇位之爭,更是殺人不見血。
七皇府。
奴仆皆在門口等候,一個個畢恭畢敬,無人敢抬頭直視。
靳月是被傅九卿抱著下車的,白日里又是進城又是宮宴,她胎未足三月,身子乏得厲害,與傅九卿說了會話,便窩在他懷里睡了。
饒是到了府門口,她也沒打算自己下去走,繼續(xù)躺在自家相公懷里,繼續(xù)與周公下棋。
傅九卿走得小心翼翼,妻兒妻兒,可不都在他懷里嗎?這才是他,身體力行打下來的天下。
輕輕的將愛妻放在床榻上,柔軟而溫暖的褥子,被壓下淺淺的褶子,傅九卿眉心微凝,聽說有孕的婦人會胖一些,可這兩天,她好似瘦了……
為靳月掖好被角,傅九卿在床邊坐了半晌,確定她睡熟了,便壓著腳步聲快速走出了房間。
“公子!”君山候在門外。
傅九卿面色微白,皺眉瞧了一眼院子里的人,“要早早準備起來。”
“是!”君山行禮。
霜枝和明珠面色微緊,下意識的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