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live過后,正如深川所說,她不再針對兩人的關系咄咄逼人了。沒有了那種一觸即發戰戰兢兢的緊張氣氛,彼此相處除了心中稍有隔閡,似乎也沒多大問題。
“娜娜敏,休息一下吧。”
練習室內,接過深川遞來的水瓶,橋本稍稍失神,半晌才抬頭看向她四處給白石和衛藤分發水瓶的背影。
成年的標志是什么呢,它是成熟與幼稚的間隔線嗎。
這一點點的隔閡,若有似無,之前的糾結與沖擊像是橋本擅自構建的一個夢境,有著相當強烈的錯覺感。
深川仿若無事地和她交談,關心的舉動也一如往常,如果這就是成熟的最終形態的話,那橋本似乎還有晉升空間的才是。她沉默地擰開蓋子,咕嚕咕嚕地將水灌進身體。
紅白將近,不過還有三天時間。明天就是現場的排練。乃木坂全員出場。雖說只有一首歌的表演,但那種“絕對不能出錯”的心理壓力還是讓不少成員緊張不已。
前不久的招待會上,得知紅白出演的消息,生駒甚至激動的哭了,還是五更西野之后陪著安慰她。
一期生固然有完美表演的壓力,二期生卻也不見得能輕松多少,要知道很多成員甚至沒多少站在舞臺上表演的機會,一下子登上這么大的舞臺,欣喜之余只剩擔憂了。
萬一跳錯動作,拖了前輩的后腿……
不過,也有人煩惱的是其他方面。
“雖然能登上紅白是很棒啦,而且我們也能出場,但總感覺所有的成就都被前輩們完成了,稍微有點失落。你說對吧,飛鳥。”
休息時間,北野特意坐到小飛鳥身邊,大大咧咧地嘆氣。
“我倒是能大概體會到你的感慨,但是啊,你不會忘了我也是前輩這件事吧。”小飛鳥不慌不忙地補充水分,剛剛被她拍了下背,差點嗆到,此刻小眼神稍有埋怨。
“飛鳥就是飛鳥哦,我們是朋友,才不是前后輩。”
“……你是說我們關系好還是在小看我啊,如果是后者,我可要生氣了哦。”
“飛鳥真是的,”北野無奈地搖了搖頭,“別這么敏感嘛,我們好好相處不行嗎?”
“……你果然是在小看我吧。”
坦白說,被小飛鳥皺著眉頭瞇著眼睛看,北野稍稍感到寂寞,那個活潑開朗最喜歡笑著挖苦別人的小飛鳥好像一瞬間掠過地球的彗星一樣一起不復返了。怎么說呢,她們曾經一起在v的拍攝期間趴墻腳下看著螞蟻行軍蹲到腿麻,上個廁所也是鄰居,一張紙兩人分享都不成問題,如此堅實有力的關系,沒想到也會有被懷疑充斥的時候。
如今,北野關心小飛鳥特意坐過來,對方竟然這么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自己,北野有點失落,不明白是時代的變遷還是人心的不古,小飛鳥的音容笑貌似乎還留在昨天。
“飛鳥醬,”北野故意叫的親昵些,“別說這種冷淡的話嘛,我是在關心你哦。”
“關心我對你有什么好處嗎?”
望著一瞬間警覺起來的小飛鳥,北野深感頭痛,“飛鳥醬,我覺得用好處來衡量人際關系是一種很……很不好的行為,你就不能樂觀點嗎?”
“哼……誰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飛鳥抱著膝蓋的手,微微松開,后背靠在墻上,揚起視線往上看。北野跟著看過去,發現什么都沒有。
“我只是想讓飛鳥你開心點,別悶悶不樂的。”她嘟囔。
“悶悶不樂也不是什么壞事吧,”小飛鳥說,聲音淡淡的,就像那種樹下悟道的高僧一樣,不慌不忙地開口,“有開心的人,就有不開心的人,有開朗的人,就有含蓄的人,有喜歡熱鬧的人,也有只想安靜待著的人。為什么外向性格的人總要強迫內向的人與她統一戰線呢,安靜的人會默默守著自己的世界遺世獨立,可奉行熱鬧主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