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許宣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掌看,他抬起手,發現自己手掌上滿是紫黑色的血,他苦笑一聲“這病發展果然快啊,我本來以為怎么也要幾日才會發病的,”
他說道這里,卻是坐在這走廊里的圍欄上,本來飽滿的精氣神,這一刻瞬間虛弱起來,蘇大夫強打精神對著許宣說道“許大夫,你將我們這些病人的藥方讓我看看吧,我想趁著這頭腦尚且清醒的時候,多少能幫你一些,一些粗陋建議,或許能對你有些幫助。”
聽著蘇大夫這話,許宣心中卻是一酸,卻是要將手中的本子遞給蘇大夫,不過這蘇大夫看了一眼自己滿是血的手掌,搖了搖頭“你還是念吧,”
許宣只好將方才自己擬定的方法說出來,一旁的蘇大夫,越聽眼睛卻是越亮“好,不錯,許大夫,之前我觀你用方過于拘泥,只是用一個解毒活血湯,卻不知變通,雖然對輕癥的發熱也有效果,可是對于這種熱毒閉肺的重癥,卻是效果極差,如今看許大夫用方,經方時方同用合用,卻是已經顯出一方名醫的水準了。”
許宣聽著蘇大夫的夸獎,只是搖頭“蘇大夫,你莫要夸我了,我自己那點斤兩是知道的,哪里有你說的這般大的本事?若是真的如此,這屋里的人恐怕盡數都要被我治好了。”
說道這里,許宣又是一嘆“只是不知道,這瘟疫什么時候能過去,這些病人什么時候能治愈”
蘇大夫此時看著遠處的景色,聽著許宣這話,卻是忽然開口說道“許大夫,這重癥隔離區的病人,你還是莫要費心了,你當務之急要救治的,是觀察室的病人,他們是可以治愈的,至于我們這里,只要你盡了心就可以了”
說罷,他卻是接著和許宣討論起方才許宣的用藥,二人商量許久,若不是許宣看蘇大夫精神越發的不濟,不愿在讓他過度勞累,恐怕他還要和許宣說下去,最后還是在許宣的堅持下,這才回到了屋里,被許宣盯著喝下了送來的湯藥,許宣這才放心的出了這隔離區。
不過許宣考慮方才自己在這肺鼠疫病人跟前轉了一圈,生怕自己身上的衣服帶著病菌,帶出去傳染給眾人,便讓門口的人,又取了一件隔離衣換上,這才將舊衣服掛在了進門的房間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