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還坐得住。
等國喪一過,越來越多的折子,跟雪花片兒似的,就往皇帝的案幾上飛。
按不住大臣們的呼聲,皇帝也總算是松了口,開始討論此事。
這一日,御書房中。
皇帝按著已有些紅紫的眉心,緊閉著雙眼聽下頭大臣們吵個沒完。
“辰王身為王爺,本應該安分守己,可他卻是仗著陛下的包容,囂張跋扈!”
“北章原便是暫且交由他看管罷了,如今國喪已過,辰王卻絲毫沒有要交出北章的意思!”
“辰王本就兵權在握,若再任由其占據(jù)北章,只怕會是下一個北章王啊!”
皇帝聽著下頭一邊倒的呼聲,心頭實在是煩躁不已。
只聽了一會兒,他便抬手示意眾臣不要再說了。
眾人見狀,皆以為皇帝還是包庇辰王,這才不想聽這些忠言逆耳。
可誰知皇帝開口便問道“眾愛卿的意思,朕也聽明白了。話說得有理,朕自然會聽。只是若非辰王,還可以讓誰去管理北章呢?”
“這……”
原本還嘰嘰喳喳一片的大臣們,這下卻是徹底啞住了。
他們原只是沖著辰王來的,卻是還沒有想好,若是皇帝真被勸住了,他們接下來應該怎么做。
眾臣們猶疑了一陣,便有人開了口。
“啟稟陛下,臣以為,三皇子可擔此任。”說話的是兵部侍郎齊光耀。
可誰知他話音未落,便已經(jīng)有人出言反對了。
“齊大人這話可是天方夜譚了,”開口反對的,是禮部一個小官,“何人不知,三皇子本就流有北章血統(tǒng),若他反骨未清,可是能成為比辰王更大的心腹之患!”
這人雖然是個小官,不過此人深得皇后的父親,也就是右相云征的看重。
有皇后一派撐腰,即使在堂堂兵部侍郎面前,他也敢直接叫囂。
“你胡說!”齊光耀氣得吹胡子瞪眼,“北章原就是三皇子帶兵出征打下來的,你竟然還敢說他反骨未清,敢問三皇子何來的反骨?!”
那小官輕聲嗤笑道“帶兵出征?誰不知道三皇子乃是戴罪立功去的?更何況定國公還從旁協(xié)助。”
說到這兒,那小官轉(zhuǎn)頭看向齊光耀,似笑非笑道“再說了,齊大人,您不會不知道定國公的本事吧?有這位沈大將軍在,大軍有沒有三皇子帶頭,又有什么要緊的?”
“你……”齊光耀一噎,一句話沒有說全,卻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了,只能瞪著眼睛卡在那里。
因為那小官沒有說錯,而且打下北章一事,所有人都是如此認為的。
沈言玨才是那個真正出力有功之人,三皇子祁佑不過是從旁協(xié)助,白撿了些功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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