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云岫呢喃出聲。
原來兩人想到了一處。
葉驚闌靜待云岫的下一句。
云岫打了個哈欠,一聲長嘆息,“他來領走的那位姑娘,我倒想再見見。”
“……”
葉驚闌一時語塞。
看來多數時候,他以為真的只是他以為罷了。
云岫搓搓雙手,抱上了茶水杯,“她能將筷子變成玫瑰花……這術法我從未見過,倒想學上一學。”
“我看姑娘根骨奇佳,不如……”蒙絡端著甜湯推門而進。
葉驚闌瞥一眼,正色道‘越發無禮,不知敲門再進。’
蒙絡一臉無辜樣,她小聲說道“門開了一道縫,我想,應是大人專程為我留的。”
她的眸光微閃,再補上一句“我不像蒙歌,他總是在攪黃大人的事,我是為了成全大人而來的。”
“成全?”
葉驚闌的嘴角一掀。
這是哪門子的成全。
蒙絡瞧一眼云岫,再看向葉驚闌,板著臉說道“大人有所不知,兩人共處一室過久會使人生厭,相看兩相厭的結果自然是散了。為了大人,我甘愿獻出我自己,給云姑娘帶來甜湯,再同云姑娘說說府中發生的趣事讓她趁機解悶。大人,你當是懂得我的良苦用心,而非質問我為何無禮。”
“……”歪理!
蒙絡將甜湯擺在了云岫的跟前,諂笑著說道“請云姑娘用湯。”
討好云岫已成了葉府上下心照不宣的“大事”了。
盡管“四象”還存了一分僥幸,忙活著在城中物色一知書達理的嬌女子,但胳膊擰不過大腿,還有九分的理智支配著他們在討好的路上一去不復還。
更不用說老早就認清了局勢的蒙絡。
蒙絡這小丫頭就是一個鬼靈精。
云岫啜了一口。
“味道不錯。”
“姑娘在夸大人嗎?”蒙絡忽道。
云岫轉過頭,看定了葉驚闌,問道“這份甜湯出自葉大人之手?”
葉驚闌沒明白為何蒙絡會這般說。
分明不是他做的。
蒙絡清清喉嚨,朗聲說“師承大人,約摸等同于是大人親手做的,云姑娘稱贊湯,便是在稱贊大人。”
云岫被蒙絡這些歪理給逗樂了。
笑過之后,徒增傷感。
許是入了冬,不再是滿園春色,人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以往逗樂他們的,是蒙歌。眼下換作了蒙絡,樂趣未減,無端生了一個結。
云岫放下了空碗。
“屋子里有些悶。”她如是說道。
葉驚闌何嘗不解她的心思,無非是想出去逛逛。
他抬抬眼,“外面風大。”
“關心則亂。”云岫責備道,“我非嬌弱女兒身,風吹不走我,風寒也要不了我的命。”
葉驚闌起身,走到她的跟前,順勢把空碗交到了蒙絡的手中,“去將云姑娘的藥端來。”
“不喝!”
“當真不喝?”
“當真不喝。”
云岫打心底對湯藥有所排斥,這苦得不行的味道會要了她的命。
葉驚闌略帶惋惜地說道“我想著屋子里這般悶,你想出去走走無可厚非。我在盛京城里住了這么些年,大到皇宮條條路徑通向何方,小到出城后再行兩里路有何種吃食,皆在掌握之中。由我帶著你,你自是不會迷路。若是你想去拜會秦知年,也不是不行……只是這風寒之癥……我亦知湯藥苦口,不喝便不喝吧,時時抱著暖手爐想必只是好得慢些。”
一聽“秦知年”三字,云岫的雙眸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