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云岫隨口扯道“姑娘有所不知,陛下命葉大人暗查季家,如是發現了和此案相關的蛛絲馬跡,季家是脫不了干系的。”
可寧瑟瑟亦不是蠢人,她挑了挑眉,道“既然是暗查,為何云姑娘要告予我聽,就不怕我這張嘴一個不穩給別人說了去?”
云岫答道“我相信姑娘不會對外人說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云岫毫不在意地說“說出去也無事,我非朝堂之人,大不了從此隱于江湖,掉腦袋的是葉大人。要是寧姑娘希望這事真相大白就將你知曉的事完完整整地說與我們聽。”
“這樣……”寧瑟瑟聽后稍舒展了眉頭,眼前的姑娘是敢把葉驚闌推出去挨刀子的人,“其實,我的推斷并不是空穴來風。而是……”
“而是什么?”云岫追問道。
寧瑟瑟緘了口,似有難言之隱。
許是內心在掙扎。
她先是皺了眉,咬著下唇。
后又絞著衣袖,手指將絲質的衣袖絞成了皺巴巴的。
“寧姑娘不愿說,我們也不強求。”
寧瑟瑟拿起茶杯,慢慢地抿了一口。
茶水的熱氣氤氳遮了她的眼。
她的心思百轉千回,欲要從蛛網似凌亂的想法里掙脫,奈何這張網粘著她無形的思緒,越是苦苦掙扎,越是纏的更緊。
她抬起眼眸,眼里沒有一絲波瀾起伏,她舔了舔唇,平靜地問云岫“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云岫發了愣。
她啟口答“云岫,出身于北疆的小門小戶。”
寧瑟瑟苦笑著,“小門小戶?我在給他的信里詢問過多次,他從不告知你的身份。我又怎會相信你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子?”
“你可以將我當作一個平平無奇的人。”
寧瑟瑟自嘲地笑笑,“好。我可以將我所知道的悉數說與你們聽。但,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