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幼稚了,沒人能承擔(dān)另一個人的感情重負。當(dāng)我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明白我們之間這輩子都不可能。而這事,我想的很清楚,時間不晚,我只是遲了?!?
“遲了?”
“對,遲了。僅僅是遲了。”
他繼續(xù)忙活。
把桶子都堆疊到一塊兒,放到板車上,用繩子系好。
“夢蓮,該走了。”
假夢蓮真云岫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
當(dāng)司晨把車?yán)鲈鹤?,他在板車后邊放了一塊干凈軟墊,這是給云岫準(zhǔn)備的。
病秧子就該有個病秧子的模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跑不動,走兩步便喘上了,除了聊天嗑瓜子別無用處。
云岫往上一坐,取下腰上系著的布袋,她早已換成了炒蠶豆。
兩條腿兒晃蕩,嘴上嗑個不停。
司晨只覺自己拉了一車的桶和一只大耗子。
云姓耗子牙口極好,一嗑一個準(zhǔn)兒,去皮見肉。
“你方才還未和我說為什么遲了?!?
“遲了就是遲了啊,還要個清新脫俗的理由嗎?”司晨滿不在意地答著,“給我兩顆豆子。”
“仰頭?!?
司晨順從地抬起頭,云岫扔出的炒蠶豆完美地命中了他的嘴。
或許這個實話在別的地方,兩只耗子啃蠶豆的聲響會成為安靜的夜里唯一的噪音。在云殊城里,他們“咔咔”不停的細碎聲被淹沒在了縱情聲色的頹靡之中。
“你該不會看上了哪家有夫之婦了吧?”云岫轉(zhuǎn)身盤坐在車上,面向他的背。
司晨不悅地“哼”一聲,似不想答話。
云岫來了興趣,她今兒個要把這個秘密挖到手才行。
“快與我說說,說不準(zhǔn)我還能為你謀劃謀劃?!?
他猛地往前躥了好遠,車都快被他帶得飛起。
而后突然剎住腳,差一點把云岫甩到了木桶上。
他回過頭,平靜地說“夢蓮,你一向是不懷好意的。”
“……”究竟是誰不懷好意?
“不過夢蓮提出想要知道,那么為兄便滿足你的愿望?!彼境靠聪蛴行┰S慍怒的云岫不慌不忙地吊著她的胃口。
不得不說,有些事吊足了胃口才更使人著迷。
他一再清喉嚨,遲遲不肯說,云岫也就耐住性子等待他啟口。
“這事說來話長。”司晨嘆息道。
“長話短說?!痹漆稕_他笑笑,這種可以稱為不懷好意的笑掛在嘴角,倒有幾分小女子的靈動嬌態(tài)。
“這事太過詭異?!彼境繅旱土松ひ?,故作深沉。
“你挑揀些正常的同我說道說道便可?!彼退等ψ?,她也學(xué)著把他繞進圈子里。
“這事非常人所能理解。”他神色凝重。
“我并非常人,你大可放心講?!彼男θ葑孕哦p蔑,“你若不與我說清楚了,我便給狗爺傳書……”
司晨沉下臉來,“夢蓮,你可知你這是威脅?休得在信中胡言亂語?!?
“你說,我罷筆。你不說,我提筆。意下如何?”
“那我就告予你一人,千萬別捅婁子?!?
“夢蓮向來實誠?!痹漆秾嵳\與否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那個女子……”司晨的腳步放緩,喃喃出聲,“你是認識的。”
“我認識?”
“南笙姑娘?!?
“……”
難怪他會說一切都遲了。
當(dāng)真是今生無望。
“我那日去接你,她立在你的身旁?!彼告傅纴淼那叭张f事,在云岫聽來,就是一場沉沉大夢。
“六月飛雨,我同她今世初遇宛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