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不能留人也有不能留人的說法,今兒個你要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還就賴著不走了。”
早知道,晚知道,早晚都會知道。這口古井有著它自己的秘密,云岫等這解謎之人等了整整一夜,終于有人來了。
只是這看起來憨憨的羅小七,到底是不是能解她心中困頓的人?
尚且不明了。
“生為女兒身,這般厚臉厚皮的……”羅小七瞥了她一眼,不大想與這個擺明了耍無賴的姑娘多說。
云岫挑高一邊眉,以后將這“厚臉厚皮”用在葉驚闌身上正好。
“昨兒個我在沙城大街上聽了一句俗語,叫什么來著……”她作思考狀,實則用眼角余光打量著黑臉的羅小七,“臉皮厚,會怎么樣……”
“臉皮厚,好吃肉。”
羅小七剛一說出口,就反悔了,他怎么能接了別人的話,這么順著她往下說,豈不是失去了控場權。
“哎!對了,就這句。既然羅將軍比我還清楚,我就不必多費口舌去解釋了。”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葉驚闌待久了,云岫認為自己是越發的沒臉沒皮。
羅小七乍然被這么一句類似“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話塞住了嘴,他只想離這女子遠一些,再遠一些。
誠然心是這么想,他的腳往后退時,剛踩了身后一處松軟的泥土,立馬醒了神。
明明是聽了其他人說起老柳樹上睡著一名女子后,他連忙放下手中事來勸她離開的,怎么被她的左拉右扯給反勸了回去?
羅小七憤憤地嘆一口氣。
“姑娘,你再不走,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本是又躺平了的云岫聽得這句,接了話茬兒,悠悠地說道“我想,羅將軍也不愿擔著個非禮民女的罪名吧。”
羅小七一驚。
這女子果然是個厚臉厚皮的……
“這座古井是沙城人的根,你在這里待長了,大家會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危。”羅小七試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可惜云岫不僅把葉驚闌的臉皮厚學了個十成,還練就了鐵石心腸。
她躺在枝椏上,如同長在了那處。
朝陽升起,黃沙自地面卷起,彌散開去。
唯有這一處仍是不受世事紛擾。
垂下的柳條兒隨著吹起的微風輕輕擺動,青翠的葉子漾著若有若無的香。
羅小七抱拳,“得罪了!”
他探出手,拽住了云岫的衣袖,猛地往下使力。
“呲拉——”
一截如玉如月色的雪白手臂映入眼簾。沙城的氣候有些燥熱,她不愿將自己悶在了那厚實的衣物里。僅著薄衣的她,此時猶豫著今后要不要耐住這天氣,再添一件衣物。
羅小七撒開了手,捂住雙眼,晃著腦袋說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云岫瞟見豁大一個口子,立馬坐起身來,以另一只手的手掌覆住了缺口。
“想不到羅將軍就是這么個有頭有臉的人。”她淡淡地說著。
意指羅小七靠著“色”成了所謂的“有名之人”。
他那張黝黑的臉竟透出淺淺的紅,他別過頭去,緊閉雙眼,朗聲說道“對不住。”
他的初衷并非這樣。
“姑娘住在何地,我回去后定差人為姑娘送上更好的衣裳……”他咬咬牙,暗自做了個決定,“另贈銀兩與姑娘,當作賠罪。還請姑娘莫要將此事聲張了……”
“另贈銀兩?原來沙城不是俗人眼中的不毛之地,而是一塊沃土,來這當兩年小官便能賺得盆滿缽滿,從此以后財大氣粗,榮歸故里,吃喝不愁。也難怪那些人擠破頭都要往沙城走。”
羅小七不是笨人,他已聽出云岫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