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之意。
“姑娘,你是最近兩日才來沙城的人,勿要道聽途說。章縣令之死,另有緣由。雖說老人家愛嚼那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羅小七敢以生命起誓,到沙城的大大小小的官兒,來的時候個個是窮光蛋,走的時候還是窮光蛋,不拿沙城一分一毫,不沾沙城半根草木!薛將軍最忌諱這些‘色字當頭’的事,我將這么些年攢的棺材本盡數賠予姑娘,只希望姑娘別把這事傳到將軍那。羅小七真是個粗人,不會說好聽的話,能走到今天,多虧了將軍提攜。”
他不怕旁人的風言風語,只怕薛漓沨對他失望。
“他要是真的忌諱,就不會到摘星閣聽小曲兒了。”云岫的腳尖落了地。
“若不是莞小姐……”
羅小七揚起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臉上,嘴角滲出了殷紅的血。
這是失言之人的懲罰。
“姑娘,勿要道聽途說。”他咽下了那口咸腥。
云岫冷眼看向他,時刻不忘忠誠的人,太難纏。
“我不要你的棺材本。你只需告訴我,古井里面有什么。”
“什么也沒有。”他倒是答應得極為干脆。
“有人說,這里是沙城最干凈的地兒。”
羅小七怔住了。
他的神色凝重。
“若是這么難以啟齒,那我就不問了。”云岫滿不在乎地說道。
羅小七松了一口氣。
“但你要回答我另一個問題。”
剛卸了一身的勁兒,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云岫壓低了聲音說道“薛將軍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羅小七從未想過他最為崇敬的將軍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當云岫一問起,他一時之間答不上來。
“敢問姑娘為何要提起薛將軍?”
“好奇。”
“如果姑娘是因為好奇,我勸姑娘快點打消這可怕的念頭,將軍已經有了心上人,現在沒有納妾的打算,以后也不會有。”羅小七一本正經地說著,他把云岫當成了想借薛漓沨一步登天變鳳凰的麻雀。
云岫豎起兩指,“打住。在我眼中薛將軍是一塊榆木疙瘩,寶貝不起來。我只是好奇他那冷冰冰的性子是打娘胎里帶出來的還是見慣了生離死別將自己的心煉成了刀槍不入的頑石。”
羅小七撓撓頭,緊皺的眉頭形成一個隱隱的“川”字。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琢磨了好一陣,先天的?后天的?似乎哪一個說法都不能說通,“不過將軍面冷心善,身先士卒,沖鋒陷陣時他鐵定打頭,這么些年下來,我們欠他的命,數也數不清。”
“知曉了。”
羅小七得了云岫的赦免令,一溜煙兒跑得沒影了。
……
沙城入城處。
守城士兵換了一隊人馬。
城門邊上的角落里擺著一籃子新鮮的果子。
虞青莞又出城了?
云岫沒作多想,她得找到錦衣巷。
“這位阿伯,你可知錦衣巷該如何走?”
街邊坐著打扇的老大爺手一頓,隨后木然地說道“我還沒到去的年紀呢,瞧著姑娘面相也不像是去那的年紀。”
“我是去尋人的。”
“曾停那小子性子古怪得很,你去了,怕是要吃閉門羹喲!”他搖著蒲扇,撫上長長的胡須。
云岫一陣驚詫,她還沒說去尋誰,這老大爺就丟出了曾停來。
“你是不是想要問我怎么知道你是去找曾停的?”
云岫頷首。
老大爺擱下蒲扇,招了招手,示意云岫將耳朵湊過來聽。
她順從地靠近。
“因為啊,錦衣巷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