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戶,其他人全死啦。”
“……”
那虞青莞算什么?
“阿伯,我昨日碰見個姑娘,我承了她的情,自是要還的。她與我說,她就住在錦衣巷巷尾……”
“那姑娘定是隨口說了個地兒,不要你還她的情。錦衣巷本不叫錦衣巷,而是叫破衣巷,里面盡是些吃了上頓愁下頓的窮苦人家。后來章縣令到任后,覺著那破衣巷不中聽,大筆一揮便改成了錦衣巷。姑娘你想想,一年有四季,沙城只占兩個季節,冬與夏,嚴寒酷暑來來回回幾次,缺衣少食的人不就這么去了?曾停那小子就指著賣棺材活呢,不論達官貴人,還是貧苦百姓,他在收棺材錢上一視同仁,早就沒良心了。”
說罷,他又拿起蒲扇,慢悠悠地晃著。
“姑娘,錦衣巷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不如等到百年之后再去。”
“老伯,如若等不到百年之后呢?”花鈿留的線索還在曾停的茶坊,怎能就此作罷。
“那你先死上一死。”老大爺笑呵呵地捋胡須。
要是換個人來,聽到“死上一死”,肯定會氣到暴跳,恨不得一刀結果了這個張口就來的老大爺。
云岫沒有氣惱,她笑吟吟地謝過了老大爺。
至于是怎么個死法,沒人規定。
那么假死也能算在其中。
云岫在客房窗外貼上了白色“喜”字后,為自己斟滿了一杯茶。
山不來就我,那便想辦法讓它來就。
待到日頭正了。
響起了敲門聲。
“沒人的話,我就進去了。”
門外有算盤子兒輕碰造成的響聲。
曾停推開門的一瞬,笑到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沒拿算盤的那只手還在掐算著命數。
“好哇,我就知道你這賊丫頭唬我呢。”
“曾老板,我的棺木,要多少錢一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