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間。”
虞青莞上揚的唇角僵在了某個點上,她一聽到薛漓沨的名兒就亂了心神,哪管云岫問的是什么。
思來想去,她做出回答“不相信。”
“嗯……”
想不到云岫沒有追著答案往深處挖。
虞青莞試探著說道“云姑娘,當時在巷子里……”
“多謝虞姑娘的盛情款待,夜深了,便不叨擾了。”云岫起身作禮。
她并不想回答虞青莞的相關問題。
她還沒能破了整個局,不能落了有心人的口實。
葉驚闌會意,也抱拳一禮,“滴水之恩,來日定報。”
虞青莞仰起頭,望望已是漆黑一片的天幕,拉扯著唇角,怎么會笑不出了……
而抱著白貓的云岫和葉驚闌走在冷清的街上。
那一戶過生辰的人家也熄了燭火。
“葉大人,你覺著虞青莞的用意是什么?”云岫的手指不住地撥著懷中雪球兒的耳朵。
葉驚闌不假思索地答“轉移目標。”
他們想到一處去了。
越是強調的東西,也許越是不在乎。
反倒是一句帶過的,才更是有用。
但摸不準虞青莞想要轉移的目標是真是假,此時只能憑借揣測。
錦衣巷小住的這幾日,想來不會太難熬。
曾停讓步妥協了,虞青莞投誠了,錦衣巷里的奇怪黑影只要不主動找上門來,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正常的。
“失了幾日的消息,對你來說,不大有利。”云岫輕聲說著,要是只為了將養她的身子,大可不必。
葉驚闌睨她一眼,“請云姑娘大膽猜測一下,若是我不按照那人的要求在這里多待幾日,怎能給他留出時間來?”
云岫輕笑一聲,“原來是這樣。”
“不然……”他滯住腳步,稍稍俯身,在她耳邊說著,“你以為是為了你這副身子骨嗎?”
見云岫耳根子微紅,他清了清喉嚨,“有的人學會了自作多情,就愛胡思亂想。”
“有的人學會了揣摩別人心思,就添上了主觀臆斷。”
被反咬一口的葉驚闌瞇著眼。
云岫瞪著他,冷笑著說“被戳中心事的人,就愛暗自傷神。”
“那我怎沒見你傷神?”
“因為這本不是我的心事。”
云岫坦然的回答使得葉驚闌不得不感慨臉皮厚的重要性。
臉皮一旦厚實起來,便能從容應對很多事兒。
臉皮厚的云岫與臉皮更厚的葉驚闌在錦衣巷里賴了好幾日。
某日,吃飽喝足的云岫與葉驚闌遛彎。
“一不小心”碰倒了長木桌。
血色饅頭沾了灰。
蛇蟲鼠蟻和各類奇怪的東西混作一團,一時間挑揀不清。
掃地人的黑斗篷不翼而飛,從此長街一望到頭,空無一人。
再一日,茶坊失竊。
丟了一只名叫“琥珀”的黑貓。
當天夜里,曾停的茶坊里熱鬧非凡,瓶瓶罐罐碎裂聲,桌椅板凳掀倒聲,曾停氣得站在院中叉腰,破口大罵。
沒有殺傷力的話語在云岫聽來就是撓癢癢,這種程度還解不了她的癢。
葉驚闌卻覺得琥珀應當和雪球兒做個伴,不用再回到茶坊里。
又過一日,虞青莞的竹籬笆上的牽牛花剩了幾根光禿禿的藤。
兩個小偷不止帶走了開得正好的小喇叭,更薅光了藤蔓上的葉子。
當天夜里,虞青莞收到了一個花環,正是她種的牽牛花編成的。
她從老柳樹下的井里打回的水,連著木桶一齊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