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不甘心,反復環顧四周,見靠近那邊亂墳崗的山崗有兩棵大松樹一棵大榆樹,于是慢慢走了上去。
到了山崗上,周松勇見那棵大榆樹下有一個不大土堆,與下面的那些孤墳相比,這個土堆上的雜草不多,而且沒有雜樹,墓園還有一些石頭圍著。看得出來,這些石頭都是旁邊搬來的,因為并沒有加工。
周松勇再看了一下四周,這個山崗上好像只有這一棵榆樹,不由覺得奇怪。剛才在下面查看時,也不見有榆樹。眼前這棵榆樹,應當至少有十多年了,就在墳塋邊上。
肯定肯定,這棵榆樹是人種上的,若不是,應當不會只有一棵。
周松勇走近墓碑,見這快墓碑很小。讓周松勇驚訝地是,墓碑前竟然還有幾根沒有燃盡的香燭,看樣子至少有半年以上。墓園平坦也沒有雜樹荊棘,顯然這一二年有人來拜祭過。
周松勇慢慢蹲下身子,細看那個碑文,只見上面字跡實在太小,看不清楚,于是用手擦了好一會兒,這才看清楚這墓碑中間豎寫著“恩公周公之墓”。
周松勇一陣驚喜,再看邊上小字寫著“城南謝布長,子謝文謝安泣血”,落款時間是“甲申季春初五日立“。
周松勇回想當年的三月初三日,皇城被幾十萬亂軍攻破,父親和無數守城將士捐軀,自己和高子勇護著如云出城。那年正是甲申年季春,明明是三月初三,為什么碑文寫的是甲申季春初五日?
周松勇再看那個立碑人的名姓謝布長,子謝安謝文,好像父親手下并沒有叫謝布長的人,這個謝布長到底是什么人呢?
但是周松勇有個預感,眼前在墳塋,一定是自己父親,于是再次對著墓碑細看,不由落淚跪下叩頭道“父親,不孝兒松勇來看你了!”
周松勇連叩了幾個響頭,慢慢起身,再次摸了一下碑文道“父親,你放心,我們周家沒有斷血脈。孩兒還活著,你的兒媳婦她很好,如今我們已經有了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我告訴過他們,你是一個英雄,是我們周家的驕傲。等他們長大了,孩兒一定帶上他們來給你燒香叩頭。父親,你知道嗎,晴嫂子也還活著,她和松發哥的女兒,已經成了晉王妃。如云如玉兩姐妹也都還在,她們已經苦盡甘來,都過得好。如玉的長子,將來會君臨天下,姑父和姑母應當可以含笑九泉了。”
周松勇對著墳塋,就想當年與父親一起時說話一樣。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周松勇抬頭,見天色已經有些陰暗,這才知道,眼下至少應當酉時了,于是再看了一下墳塋,很快匆匆下坡走出林子,找到拴馬的地方,解下韁繩上馬,飛奔回城。
卻說東宮,為了明天慧竹出嫁,午后歇息起來的如玉,引著慈文水如晴靜安靜修慧竹幾人,叫上幾個嬤嬤,來到后院去看慧竹的嫁妝和今日眾人送來的賀禮。
雖然東宮的酒席遵照水如晴和慧竹的意愿盡量精簡,但是不少重臣和所有皇室宗親,都送了禮物,連同如玉和海明珠幫慧竹準備的嫁妝,放滿了一個屋子。
如玉告訴眾人,說這些東西明天都將隨慧竹一起迎去晉王府,如此豐厚的賀禮嫁妝,讓水如晴和慧竹自然感激不已。
如玉笑看著慧竹道“慧竹,你皇姨父說,這已經很精簡了。就是今天來的文武重臣,只來了一成呢,送的賀禮,也都是讓他們精簡。太上皇一直夸你,說委屈你了。”
慧竹忙道“玉姨娘太見外了,你們都對慧竹好,慧竹心里不安呢。”
如玉笑道“你不用不安,以后好好做晉王妃。委屈呢,也是難免的。你皇姨父讓我告訴你,現在京西軍營的年輕將軍們都去邊關換防了,剩下的將士年紀都偏大。我們的晉王爺成親后,可能在軍營要忙碌些,每個月回來的次數有限,你可別怪他。”
慧竹羞紅臉道“玉姨娘放心,晉王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