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鏡老人當天就走了,司宴清也有些疑惑松鏡老人為何走得如此急迫,不過也沒有多想。
只是司宴清萬萬沒想到當有些真相浮出水面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松鏡老人,想把他揪出來問個明白,然而松鏡老人早就不知去向。
唐宓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唇角,司宴清問道“近幾日里可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唐宓搖搖頭“一切都好?!?
司宴清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唐宓對他的態度平和了許多,不再是之前針鋒相對一般,那么以前種種果真是攝魂散的作用嗎?
司宴清看向唐宓對她道“你放心,攝魂散的事情我已經在查,不久便可掌握證據將喬玉兒繩之以法。”
唐宓歪頭看向司宴清“你也知道是喬玉兒啊?”
司宴清笑道“你可不許把我當傻子,除了喬玉兒哪里還會有別人?”
唐宓道“她可是與你有一段緣分,更何況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樣對他不會良心不安嗎?”
司宴清微微笑了笑“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唐宓抬眸“你的意思是我和她同等重要。她傷了我你會對他出手,那我若傷了她,你也會對我說出手嗎?”
難得的,司宴清竟然從唐宓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醋意。
司宴清搖搖頭,明知道唐宓在開玩笑,卻無比認真的回答道“不會,我只認你這一個救命恩人?!?
只有司宴清明白,他睜開眼就看到唐宓的時候,他覺得唐宓救贖的不僅僅是他的命,仿佛是冥冥之中注定他要愛她,而她將要于無盡的紅蓮業火之中救贖他的靈魂。
正在這個時候,有手下敲門進來,司宴清本想回避唐宓,抬頭看到來人,轉而點了點頭道“你便在這里說吧?!?
屬下道“回殿下的話,您交代下去讓查的喬玉兒已經查清楚了。當日宮宴上確實是她讓人在鳳尾琴的琴弦上抹上了攝魂散,當日皇后娘娘宮中的宮女可以作證?!?
“此后,在太子府中,喬玉兒也曾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毒藥涂抹在唐姑娘日常用的杯子,琴弦等物品之上,太醫已經查出來?!?
唐宓在旁邊聽著,一言不發。
屬下匯報完,司宴清揮手讓他下去,扭頭對唐宓道“如何?”
“不如何?你覺得喬玉兒該怎么辦?”
司宴清道“該怎么辦就怎么辦,離國有律法規定下毒謀害他人者,可判死罪,秋后問斬?!?
唐宓眼皮子一跳,笑道“別拿這些話來嚇我,喬玉兒不可能死。雖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然而的確是不公平的。”
司宴清點點頭,笑道“真聰明,不過你到時候配合點兒,把喬玉兒罰的重點兒還是可以做到的,你說呢?”
唐宓忽然問道“若我說我并不恨喬玉兒,你相信嗎?”
唐宓說這話并不是一時興起,攝魂散原本就是挖掘人內心深處埋的最深的念頭,唐宓的念頭既然是夜同塵,那么被人捏住弱點,害了姓名也無話可說,只不過是這方式不太光明正大,過于陰毒了些罷了。
司宴清道“你說什么我都信?!?
唐宓覺得沒趣,便不再說話。
用完了早膳,兩人又坐了一會兒,喝著茶消了消食,司宴清才覺得時辰差不多了“你換身兒衣服我們進宮去。”
唐宓詫異“今日要進宮,你怎么之前跟我提起過?”
司宴清道“現在提醒也不晚,不急,你慢慢打扮?!?
唐宓輕哼了一聲,轉頭進了臥室,司宴清看著她氣哼哼的背影,笑著摸了摸鼻尖兒。
進了皇宮,一見劉皇后,唐宓還沒來得及拜見劉皇后,就把人拉了過來,親切的對他道“好孩子,你可是許久未來宮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