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的老兄,定然精于土木工藝之學,是魯班先師的門下了?”
良務華道“正是,六師弟馮阿三,本來是木匠出身。他在投入師門之前,已是一位巧匠,后來再從家師學藝,更是巧上加巧。七師妹姓石,精于蒔花,天下的奇花異卉,一經她的培植,無不欣欣向榮?!?
鄧百川道“石姑娘將我迷倒的藥物,想必是取自花卉的粉末,并非毒藥。”
那姓石的俏麗婦人閨名叫做清露,微微一笑,道“適才多有得罪,鄧老師恕罪則個?!?
鄧百川道“在下魯莽,出手太重了,姑娘海涵。”
良務華指著那一開口便唱戲的人道“八弟李傀儡,一生沉迷扮演戲文,瘋瘋顛顛,于這武學一道,不免疏忽了。唉,豈僅是他,我們同門八人,個個如此。其實我師父所傳的武功,我一輩子已然修習不了,偏偏貪多務得,到處去學旁人的絕招,到頭來……唉……”
李傀儡橫臥地下,叫道“孤王乃劉邦是也,不愛江山愛做戲,噯,好耍啊好耍!”
一貫士道“孤王乃韓信是也,搶了你的江山,砍了你的腦袋?!?
書呆茍讀插口道“劉邦為手下伶人郭從謙所弒,并非死于韓信之手?!?
一貫士不熟史事,料知掉書包決計掉不過茍讀,叫道“呀呀呸!吾乃郭從謙是也!啊哈,吾乃秦始皇是也,焚書坑儒,??有∪酥??!?
良務華道“我師兄弟八人雖給逐出師門,卻不敢忘了師父教誨的恩德,自己合稱‘函谷八友’,以紀念當年師父在函谷關邊授藝之恩。旁人只道我們臭味相投……”
一貫士鼻子吸了幾下,說道“好臭,好臭!”
茍讀道“易經系辭曰‘同心之言,其臭如蘭?!艏词窍?,老兄毫無學問。”
一貫士道“老兄之言,其香如屁。”。
良務華微笑道“誰也不知我們原是同門的師兄弟。我們為提防那百年老怪重來中原,給他一網打盡,是以每兩年聚會一次,平時卻散居各處。”
惠明、鄧百川等聽良務華說罷他師兄弟八人的來歷,心中疑團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