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鼎陶瓶,也有些像少林寺中的銅鐘香爐。這時兀自迷迷糊糊,于眼前情景,惘然不解。
一個少女托著一只瓷盤走到榻邊,正是蘭劍,說道“主人醒了?請漱漱口。”
惠好宿酒未消,只覺口中苦澀,喉頭干渴,見碗中盛著一碗黃澄澄的茶水,拿起便喝,入口甜中帶苦,卻無茶味,便咕嘟咕嘟的喝個清光。ii
他一生中哪里嘗過什么參湯?也不知是什么苦茶,歉然一笑,說道“多謝姊姊!我……我想起身了,請姊姊出去吧!”
蘭劍尚未答口,房門外又走進一個少女,卻是菊劍,微笑道“咱姊妹二人服侍主人更衣。”說著從榻頭椅上拿起一套淡青色的內衫,塞在惠好被中。
惠好大窘,滿臉通紅,說道“不,不,我……我不用姊姊們服侍。我又沒受傷生病,只不過是喝醉了,唉,這一下連酒戒也犯了。經云‘飲酒有三十六失’。以后最好不飲。三弟呢?陸公子呢?他在哪里?”
蘭劍抿嘴笑道“陸公子已下山去了。臨去時命婢子稟告主人,說道待清靈宮中諸事定當之后,請主人赴中原相會。”
惠好叫聲“啊喲!”說道“我還有事問他呢,怎地他便走了?”心中一急,從榻上跳了起來,要想去追趕陸遷,問他“夢中仙子”的姓名住處,突然見自身穿著一套干干凈凈的月白小衣,“啊”的一聲,又將被子蓋在身上,驚道“我怎地換了衣衫?”
他從少林寺中穿出來的是套粗布內衣褲,芽了半年,早已破爛污穢不堪,現下身上所服,著體輕柔,也不知是綾羅還是綢緞,但總之是貴重衣衫。
菊劍笑道“主人昨晚醉了,咱四姊妹侍奉主人洗澡更衣,主人都不知道么?”
惠好更是大吃一驚,一抬頭見到蘭劍、菊劍,人美似玉,笑靨勝花,不由得心中怦怦亂跳,一伸臂間,衣服從手臂間滑了上去,露出隱隱泛出淡紅的肌膚,顯然身上所積的污垢泥塵都已被洗擦得干干凈凈,他兀自存了一線希望,強笑道“我真醉得胡涂了,幸好自己還會洗澡。”。
蘭劍笑道“昨晚主人一動也不會動了,是我們四姊妹替主人洗的。”
惠好“啊”的一聲大叫,險些暈倒,重行臥倒,連呼“糟糕,糟糕!”蘭劍、菊劍給他嚇了一跳,齊問“主人,什么事不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