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確具誠意,但陸遷如此武功,足須脫困而出,那就不可復制,是以他手按陸長風之肩,叫陸遷為了顧念父親,不敢猖獗。
只聽得腳步聲響,四名侍婢橫抬著陸遷身子,走進堂來。
他雙手雙腳都以牛筋捆綁,口中塞了麻核,眼睛以黑布蒙住,旁人瞧來,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長樂王妃夕閔失聲叫道:“遷兒!”便要撲將過去搶奪。
黃夫人伸手在她肩頭一推,喝道:“給我好好坐著!”夕閔被點重穴后,力氣全失,給她一推之下,立即跌回椅中,再也無法動彈。
黃夫人道:“這小子是給我使蒙藥蒙住的,他沒死,知覺卻沒恢復。延慶太子,你不妨驗明正身,可沒拿錯人罷?”
陸遠山點了點頭,道:“沒錯?!秉S夫人只知她這群醉人蜂毒刺上的藥力厲害,卻不知陸遷服食鹿龜丸后,一時昏迷,不多時便即回復知覺,只是身處紲縲之下,和神智昏迷的情狀亦無多大分別而已。
陸長風苦笑道:“阿蘿,你拿了我遷兒干甚么?他又沒得罪你?!?
黃夫人哼了一聲不答,她不愿在人前流露對陸長風的依戀之情,卻也不忍惡言相報。
方青鸞生怕黃夫人舊情重熾,壞了他大事,便道:“怎么沒得罪我師娘?他……他勾引我小師妹凝兒,玷污了她的清白,師娘,這小子死有余辜,也不用等他醒轉……”一番話未說完,陸長風和黃夫人同聲驚呼:“甚么?他……他和……”
陸長風臉色慘白,轉向黃夫人,低聲問道:“是個女孩,叫做凝兒?”。
黃夫人的脾氣本來暴躁已極,此番忍耐了這么久,已是生平從所未有之事,這時實在無法再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叫道:“都是你這沒良心的薄幸漢子,害了我不算,還害了你的親生女兒。凝兒,凝兒……她……她可是你的親骨肉。”
轉過身來,伸足便向陸遷身上亂踢,罵道:“你這禽獸不如的畜生,喪失天良的浪子,連自己親妹子也不放過,我……我恨不得將你這禽獸千刀萬剮,斬成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