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先生叮囑了一翻后,王虛獨自下了山,他沒有帶木頭人,他怕雪兒她們沒有了木頭人會不習慣,所以就把木頭人留了下來。
王虛一路向南,經過了墨山,卻沒有見到墨門,心道這墨門還是老樣子,總喜歡把自己隱匿起來,沒有墨門弟子的帶路,外人是很難找到它的所在。
王虛拔涉在高山密林之間,一直向南走,他想去看看高原上的大佛國,和大佛國南邊的牛柏國。
越往高處走,天氣就越冷,他不得不運行起真氣來抵擋這天地間無情的寒意,在快到高原之時,王虛幾乎快變成了一個野人,胡須欣長頭發篷松,由于環境的惡劣,就算他已經很注意形像了,可還是看起來很邋遢的樣子,猶其是身上還裹著好幾塊獸皮縫在一起的大外衣,越發顯的蒼桑無比。
夜幕降臨,空氣濕寒,王虛找了一處洞穴,升火取暖打坐,靜靜的看著冉冉燃燒著的火焰,慢慢的陷入了恍惚之中。
比起最初對截拳道的困惑,在王虛的心中卻埋藏著一個更大的迷惑,一陰一陽之謂道,那么道就只是一陰一陽這般簡單嗎,這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何為道?他曾經在道德經中看過,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尾,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虛而不屈,動而欲出,谷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他胡亂的想著,這就是他所知道的對道的描述,可是那個問題依然還在,一陰一陽之謂道,真的只是一陰一陽而已嗎?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是哲學思想不假,可人的認知不就是建立在哲思之上的嗎,如果一陰一陽之謂道是正確的,那么其他的描述又算什么,是道,還是不是道。
難道說一陰一陽之謂道,就可以一語道破一切之道嗎,還是說一切道法都在這一陰一陽之中。
一陰一陽之謂道……
王虛反復的念著,竟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