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即便知曉這榆元寺番僧,無有幾個厲害的修者,也未曾看輕。
如此又觀察了幾日,依舊不曾得見那秦詔露面,二人琢磨破局之法,只是也未有什么好主意。
……
這日,石和城中忽然熱鬧起來,卻是離寶華佛會開舉之日只有三日了。
說來也還有一件事情值得說道,便是那榆元寺先前聽聞也有高僧坐鎮,只是日前這些雪域番僧來后,好似在榆元寺中與那高僧論過佛法,后來這榆元寺便被這些番僧占了去,結果不難知曉,不過其中過程誰也不知。
想也只有那支持番僧開辦寶華大會的施浪部貴族才知曉了。
師姐弟二人聽得這寶華大會便要在榆元寺中主持,倒覺得是一個在寺中找尋秦詔的不錯時機,秦詔既然是被這些番僧引到了施浪部,應該知道不少事情,且不說找回法器,便是找到秦詔也很重要。
而寶華佛會當日定然熱鬧,屆時魚龍混雜,亂中行事也多了幾分方便。
如此定計,二人便在民宅之中準備起來,只等三日過后的寶華大會。
當然,未免懷疑,二人又托了賣貨山民的身份,少不了要外出游蕩。
順帶也多探探消息。
只在這日,陸玄在石和城中扮作山民,游蕩了一圈,隱約卻好似見得一個熟人。
倒也不是他如何注意,只是這人模樣太過好認,人群之中,七尺身量,實為高大,好似一根巨柱立于人群之中,尤其是在這滇南之地,更是鶴立雞群。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韋馱和尚。
韋馱和尚依舊那般打扮,唯一變化,便是臂上纏了一條青黑大蛇,那蛇常人臂膀粗細,盤在韋馱和尚一雙粗臂之上,倒是有些顯小。
滇南之地本就毒蟲甚多,也無人在意韋馱和尚的大蛇,反因他頭陀身份,對他頗有禮遇。
陸玄正疑惑韋馱和尚怎么從龜山跑到了這石和城,韋馱和尚似有幾分感應,轉頭看來,陸玄見此,心念轉動,卻是隱去了身形。
韋馱和尚模樣太過惹人矚目,便是要相認,卻也不是時機。
就在陸玄離去之后,韋馱和尚眸中略微閃過一絲疑惑,只是未等他多想,后頭忽然傳來一道聲音,讓他臉色一拉。
“韋馱法師!韋馱法師!”
韋馱回身看去,便見長須灰白的老僧,那老僧干瘦身軀,仿佛風中桔桿,飄忽得很。
模樣怕已是半百年紀,行來卻有幾分莽撞,似有什么急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