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兩日,二人都不見韋馱和尚與了塵再從那榆元寺中走出來,那寺中也不曾聽得什么斗法動靜,一時倒是沉寂。
有過許多念頭,不過知曉二僧在榆元寺中也不好外出與他們聯(lián)系,也沒多想。
只這一日,已然到了寶華大會開舉的日子。
這石和城街道之上,頗見幾分熱鬧。
人頭攢動,似乎石和城周遭的施浪部百姓都慕名而來,四方僧眾更是不少,除此之外,陸玄二人還能見得一些中原人打扮的游人,想也是聽了這寶華佛會名號,所以特意趕來。
世人多是好奇心重,見怪不怪。
寶華大會便在榆元寺中開辦,這榆元寺占地本就廣大,寺中有一處寬闊廣場,能容納數(shù)百人。
留待的自然都是前來論正統(tǒng)的僧眾,不過因為這寶華大會緣故,石和城中也有不少熱鬧事,許多商販便乘著這個機會也開啟了集市,一派喧囂繁華景象。
以陸玄二人本事,有這等機會,不難混入榆元寺中。
入得寺中,陸玄本想著趁這個機會見上韋馱與了塵一面,不想只見了塵,而了塵卻說韋馱竟然與那一干番僧混跡到了一起去,不知是個什么緣故。
問了了塵,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也不知韋馱與勝輪和尚談了些什么,至于那日在佛殿之中,說的多是客氣話罷了。
后來在寺中住下,到處都有僧人乃至兵士看守,也沒什么好走動,韋馱也不教他跟著,所以他知道的不多
聽得了塵如此言說,陸玄心有疑惑,卻不好多問。
不過他倒也從了塵口中了解到了一些重要信息,譬如寺中如今主事的便是那勝輪和尚,而余下的番僧,俱是那勝輪和尚的弟子。
也即是說這勝輪和尚便是一眾番僧當中修為最高的了。
這倒是一個好消息。
雖說陸玄也看不透那勝輪和尚修為,但秦韻似乎有幾分底氣,如此也就不多想了。
正好了塵在這榆元寺中待了兩日,對這寺中環(huán)境也算熟悉,陸玄教他幫忙指點幾處不太尋常之地。
了塵和尚雖是佛門中人,卻是老奸巨猾之輩,陸玄與他之間,都是互相知道底子的,一句話說出,不必如何商議,便能明白對方念頭。
所以陸玄甚至都未曾開口詢問,了塵和尚便道“我特意幫你們四下看了看,卻有那么幾處禪房院落,有些古怪,如是你們說的那蒙舍國舊國主便在這榆元寺中,當逃不得那幾處地方去。”
陸玄聽得這話,念頭一轉(zhuǎn),對著秦韻道“師姐,你無幻法在身,此番我變作僧人,與了塵去探探情況,如是生了什么意外,你也好做接應,如此可好?”
秦韻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妥,卻沒有同意。
這寺中除了番僧之外,還有修士落座,能夠略微感應氣息,雖然不知有幾個,法力境界如何,但還是有不小風險的。
陸玄聽此,也沒胡來,干脆與秦韻一同來到廣場,看那寶華佛會。
陸玄與秦韻在佛會上還見到了寧舍寺的僧人,一時有些無語。
寶華佛會會去請寧舍寺的僧人,這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既然是為了論各家正統(tǒng),哪怕是面子功夫,也會去請蒙舍國僧人來。
只是陸玄二人沒想到他們真的來了。
按理來說以秦熙的心思,是不會理會這明顯是施浪部給造反找名頭的佛會的。
秦韻似乎有些明白,苦笑道“寧舍寺中的僧人,不少是皇室中人,許多還是秦熙長輩,不需聽從國主命令。我想這些老和尚應該是心中不服氣,硬是要前來論上一論,不然不至于如此。”
陸玄這才明白其中還有這等因由,也是不知說什么是好。
這些老和尚參悟佛法就參悟出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