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實在讓人不知如何言說,只能替秦熙感到悲哀了。
說來秦詔這舊國主的行為也差不多,蒙舍國皇室如果都是這種人,能夠堅持到現在還沒有大亂,也是運氣。
二人說話的功夫,那勝輪和尚講經一輪,便開始了各家論六部正統。
起先還有不少僧眾發言,不過到了后面,就只剩下一干雪域番僧與寧舍寺僧眾論蒙舍國與施浪部之間,哪家才是正統。
各家自有言說,引論佛經典故,一時互相不能壓下。
說來陸玄也有些佩服這些雪域番僧,佛經還好說,大家都是佛門弟子,對佛經有所研究也是應該的,不精熟才是教人奇怪。
不過他們能夠對這滇南六部的事情如此了解,從上古說到如今,顯然做了一番深入了解,也是不小的本事。
如此也能夠看出這些雪域番僧對在滇南傳教的心思如何堅定。
秦韻說雪域環境惡劣,能在那地方修行的人都不是尋常人,陸玄現在倒是有些理解了。
寧舍寺的老和尚們眉頭緊皺,說的面紅耳赤,雪域一干番僧,卻依舊是那般沉靜如水,不見半點急躁。
由此便能看出兩家高低。
最后果然是寧舍寺一方被辯得說無可說,一時場中寂靜。
秦韻見此,也是一嘆。
雖說雙方戰事一起,看的還是各家的兵士,但見自家一方在道理之上虧輸,多少也是讓人有些郁悶。
……
“灑家倒是有些不同意見,我等修佛法,參悟佛祖所留道理,可不是為了給大家找名頭去征伐另一個國家的,佛祖從來都說眾生平等,便是道理,也沒有高下之分,既然如此,這論正統又有何必要?勝輪和尚,你等若是想要在蒙舍國作亂,卻也不必借了佛法的名頭,如此灑家卻看不過去。”
眾人本感慨一干雪域番僧厲害,佛法高深,對真經領悟足夠強大,連寧舍寺的這些老和尚也不能辯駁。
須知蒙舍國現下還是統治這六部之地的,寧舍過作為蒙舍國國寺,眾人自然都認為寺中俱是高僧,如此對比之下,對于勝輪等人自然佩服。
如今韋馱一出來,卻頓時亂了眾人的想法。
雖然也有很多人明白,這佛會所謂的論正統,只是找個名頭,形式功夫而已,但是他們并沒有在意這些,更多的還是看各家在佛法上的言論。
韋馱這一句話,當即讓之前眾人引經據典的精彩言論變得索然無味。
“這和尚,倒是教人不知說什么是好。”
陸玄見此,卻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