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如今已是同道中人,倒是緣分。”
法明有些驚訝,不過很快收斂。
這和尚心性確實堅韌。
得見陸玄隨同余崖至此,又聽陸玄提及昔年之事,想也是明白陸玄來意,依舊面不改色。
數十年過去,法明還能記得自己,陸玄倒有幾分驚訝。
他之所以能記得法明,是因為類似法明這般行事的人實在太少,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相對來說,似陸玄這般與和尚站在對立面的人,法明應該遇上不少,如此還能記得陸玄,也可以說法明記性著實不錯了。
“和尚想必知我來意。”
陸玄回頭看了余崖和玉真一眼,隨后看向法明。
法明略作沉吟,隨后道“數十年不見,居士倒是脾性未變,依舊好管俗事。不過我與居士也能算是老朋友了,居士當知我所求。”
“居士修為不在貧僧之下,若要殺人,貧僧攔阻不得,不過居士與友人俱非行惡之人,想也不會如此行事。”
“若要斗法,貧僧自覺有幾分手段,居士與友人雖眾,也難強壓貧僧,不拘如何,居士與這位道友若要強管趙家之事,想是難成,還請知難而退。”
和尚修為的確不差,正如余崖此前所言,還在他之上。
雖然未曾斗過,與陸玄也難說高下,但要陸玄略作感應,除非動用嚴白鳳劍氣,否則確實強壓不得。
再者于縣城之中,不好斗法,而且九嶷山論劍將至,寧遠周遭不知多少修士,如是爭斗,還不知引來多少目光,如此更不好動手。
若說來時,陸玄存了觀量和尚修為,再做計較的心思的話,那么現在則有些不同。
既然不好強行出手,也沒必要在這里空耗功夫,于是帶著余崖等人離開了趙家。
趙氏一家得見陸玄等人退去,都是高興得很,他們不認得陸玄,只認得余崖,余崖在他們眼中是妖道,陸玄隨同,自然也是一丘之貉。
如今退走,于他們而言,自然是大喜事。
忙又遣人來向法明道謝,只是法明未曾理會。
而另一邊,陸玄四人離開趙家,余崖有些不服氣“前輩,莫不是就這么不管了?這和尚也忒不知理了些,回護這等惡人,也不知修的什么佛法!”
陸玄搖頭,只道“法明和尚如此行事,早晚會有劫難,不必為他生氣。倒是其人法力不低,真要斗法,事情只會鬧大,趙家之事更難解決,此事該另尋出路。”
“道友可還記得此前我等來時,在趙家附近所見那四名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