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跟流浪的孩子見到了親娘似的。
阮青枝大怒,抬腳便踹:“拿開你的臟手!”
秦素兒猝不及防尖叫一聲向后跌倒,眼看后腦勺就要重重地撞到地上去。
身邊黑影一閃,是夜寒慌忙撲過來救人了。
阮青枝利索地轉(zhuǎn)過去伸腳墊在了地上,不偏不倚正好避免了秦素兒的后腦勺跟地面親密接觸。
確認秦素兒沒有受傷之后,阮青枝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看了夜寒一眼:“真對不住,搶了你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我不是……”夜寒看看自己伸出來僵在半空的手,覺得百口莫辯。
這時候秦素兒還在哭,而且明顯比剛才哭得更大聲了。
阮青枝聽著心煩,靠在欄桿上嘆了一口氣:“我說秦大奶奶,咱能不哭了嗎?好好說話成不成?你說你這么大個人了,打架我也贏不了你、吵架我也贏不了你,要扮柔弱我肯定比你柔弱得多啊,你哭什么呀?”
秦素兒被她這一番話嚇得住了哭,重新翻身跪起又要磕頭:“阮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錯了!這件事真的只怪奴婢一個人……”
“行了!”阮青枝煩躁地打斷了她的絮叨:“我說你沒錯,你口口聲聲自稱有錯,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秦素兒有些意外,抬起頭來看著她。
阮青枝移開目光不肯與她對視,轉(zhuǎn)頭看向夜寒:“照理說,咱倆現(xiàn)在沒名沒分的,我也不好管你的事。但你先前既然說了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那我也只好冒昧說一句:殿下,喜歡就光明正大收在房里,別整得跟做賊似的,平白讓人惡心!”
夜寒看著她,憋屈得說不出話來。
阮青枝轉(zhuǎn)向秦素兒又繼續(xù)說道:“還有,秦姑娘,我這個人以前沒爭過寵,以后也不想學。你想獨占恩寵我也沒什么意見,我只要求你一件事:你從前學的那些聰明靈巧的爭寵手段,一件都不要牽扯到我的身上。否則,我要你的命!”
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威脅說要人的命,本來是一件很好笑的事。但此刻阮青枝一句話說出來,秦素兒竟覺得周身寒毛一豎,心臟都仿佛凍住了。
阮青枝把話說完了抬腳便走,夜寒卻又陰魂不散地追上來,伸手拽住了她。
阮青枝無奈:“您老人家又怎么了?莫非是察覺到我善妒,后悔了?那也行,咱一拍兩散各自換人唄!”
“善妒。”夜寒聽到這兩個字,忽然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阮青枝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得有點多?”
夜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青枝,是你想得有點多。素兒她只是來向我匯報一些事情,并不是為了……爭寵。”
“哦,”阮青枝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回頭向楚維揚招手,“你來,我問你點事情!”
楚維揚笑嘻嘻走了過來。
阮青枝繼續(xù)招手:“過來呀!你沒聽見咱們殿下說了,匯報事情要抱在懷里說!你來,我摟著你!”
“啊?!”楚維揚瞬間彈開,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阿寒,你媳婦調(diào)戲我!你要替我做主!”
阮青枝一臉無辜看向夜寒:“小揚子這是怎么了?我不過是想讓他向我匯報一些事情,他緊張成那樣做什么?”
楚維揚的尖叫聲還在繼續(xù),旁邊秦素兒又嚶嚶地哭了起來。
夜寒頓時覺得頭疼,干脆一手捂著耳朵,另一只手拽著阮青枝的手腕拖著就上了樓。
去向卻不是阮青枝的房間,而是他的。
不但如此,他還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門。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這樣不太好吧?阮青枝心里木木地想著。
但她的臉上始終沒有什么表情,夜寒也沒有。兩個人就這么面對面站著,一人靠著一堵墻,四目相對。
不知過了多久,夜寒無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