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發(fā)工資的日子。
扣掉保險和公積金,銀行卡里喜剩三千。我心雀躍,吧唧一口親親銀行發(fā)來的短信,便張羅著怎么感恩了。
首先要做的,當然是邀約三個老婆好好慶祝慶祝。至于看望梅媽媽和王局嗎,還得等后面一件一件來。
我正一個個打電話,信息“噔噔”響不停。
抽空隙查看,原來是武勇,內(nèi)容如下
“子歸,晚上沒事吧,西街新開了家披薩店,咱們一起去嘗嘗。”
“完了,再去看場電影。”
“最近很火的那部,叫《天生愛人》,聽說很感人。”
“八點開始。”
估是久不見我回復,他有些著急了,不停問
“子歸,你在嗎?”
“子歸回我信息。”
小帥哥,你就不能打個電話嗎?多費勁呀!
他不打,我打,披薩和電影暫時保留,熱情邀請加入我的聚餐隊伍。
含蓄的小兄弟剛搞定,又遭遇霸道的橋蕭河,顯示屏上又是另一道風景
“小歸歸,在忙啥子?”
唉喲,肉麻!感覺自己變成了小烏龜正博命游向大海。
眼看快入水啦又被一雙無情的大手捉了回來
“我找到一家嘿好吃的火鍋店,現(xiàn)在就把地址發(fā)給你,早點過來喲,等你。”
文字后面是一大串玫瑰和吻。
怎么辦?兩人一起請?以他們對我的心思,算不算是情敵,會不會大打出手?媽也,要命!
正天人交戰(zhàn),旅潔走了過來,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問“子歸,怎么啦?”
“還不是武勇和蕭河,一個約我吃披薩,一個約我吃火鍋。”我悻悻道。
千萬千萬別誤會,我可不是因為無法在他們之中做出選擇而難受,因為我從未覺得自己有選擇的余地。
我是著急呀,以橋悶墩的性格今天要見不到人,他特定會把電話打到關機,再直取我的老巢。
“子歸,老實告訴我武勇和蕭河你喜歡誰?”旅潔拉住我的手,將我游走的靈魂拉回原位。
實話實說“我兩個都喜歡。”
“啊!”旅潔驚詫“咱們國家可是一夫一妻制,你腳踏兩只小心翻船!”
姑奶奶怎么能這樣說自己的閨蜜呢?我氣惱道“潔兒,你想什么呢?喜歡又不是愛,你覺得像我這種一無所有的人會有家庭接受嗎?你做警察,我做保險,咱們?nèi)碎g的悲劇看得還少嗎?左不過是三分鐘的熱情,真弄到一塊兒,油鹽茶米工作孩子一攪和,不打架不拌嘴混個冷眼相對已算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順其自然吧!”
旅潔沉默不語,手攬住我肩膀。享受著她的理解和包容,這世間閨蜜最是溫暖。
光說我,突然想到她不也是大齡剩女一枚,遂問道“潔兒,你呢,你那個圖大師閉關快一年了吧,也該醒醒出來透透氣了吧?”
一提圖亮,旅潔的心瞬間梗塞,臉上的表情讓人心膽俱疼,我后悔打嘴。
旅潔轉(zhuǎn)移話題問“今晚打算吃什么?”
生活要的是實在,打腫臉沖胖子的事兒絕不會發(fā)生在我身上。
早想好啦,老巢樓下有一家酸菜魚,味道還不錯,就吃花鰱,二十八一斤,一個二八,兩個二八……算下來六個人八斤魚足夠,兩百多塊錢搞定,最最重要的一點,這種好日子我的狗堅強怎么能不參加呢?
想到這些嘿嘿笑道“下班后我做導航,你只管開車。”
公租房,生態(tài)魚館。
梅朵的面包車已停在魚館外的路邊。
一個手臂上戴著執(zhí)勤二字的男人走到車旁遞了一張發(fā)票給她說道“五元”
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