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望著她。
老農滿臉驕傲的回道“有,有,在城里工作,是名服裝設計師。”
這個回答明顯讓旅潔很滿意,態度一下從剛才的生硬轉為柔和,說話的調子就變了。
“大叔把你發現車子的過程說一下好嗎?”
老農心有余悸道“今天早上我干完地里的活兒就想到這里來砍幾根竹子回去編背簍,結果就發現竹窩里面有輛車,我很好奇就走過去看,結果發現車窗開了一半,里面坐著個女人,眼睛睜得大大的,手一直抓著方向盤,我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就去敲車門,結果敲了半天那個女人也不理我,我就去拉車門,結果那個女人回過頭來盯著我看,嘴角流了好多血出來,然后腦袋就爬在了方向盤上,比鬼還嚇人。”
“你才是鬼呢!”我沒好氣道。
旅潔將我拉開警告說“子歸別亂說話。”
老農的話讓我們充滿欣喜,或許任真還活著,我便迫不及待的去拉車門。
旅潔又跑過來拉開我。
“子歸,讓余慶來,你站一邊,別搗亂行不?”
我不滿道“人家擔心真兒嗎。”
“快開門,人可能還活著。”
聽見旅潔的命令,余慶才敢去拉車門,可是里面卻反鎖了,他只好從窗戶伸手進去將門打開。
正如老農所言,任真爬在方向盤上,余慶將她的頭抬起來。
站在車門邊的我和旅潔看清了那張臉,頓時嚇得魂都快沒了。
那是一張蒼白得猶如a4紙的臉,眼睛、鼻孔、嘴角是血,除了面孔出血,我還看見她的肩膀正有紅色的血水滴到上面,尋找源頭,竟然是兩只耳朵,沒想到第一次見到七孔出血的情景居然是發生在自己最親的閨蜜身上。
“啊!真兒……”
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捶打著自己的胸膛死也接受不了。
與我發泄的方式相反,旅潔的身體往后倒,無力的靠在門邊上,半天才問“余慶,她怎么樣了?”
余慶難過的搖了搖頭說“沒有生命跡象。”
眼淚悄無聲息的從旅潔的眼睛里流出來,她哽咽道“子歸咱們把真兒抬出來吧!”說著遞了一雙手套給我,讓我把它戴上。
我繞到另一邊將任真身上的安帶解開,一股濃濃的茉莉花香從她的身體散發出來,竟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任真的尸體軟軟的,稍一挪動耳鼻口眼就像七個漏水的龍頭不停的往外滲血,搞得我們三人沾了一身,我除了難過當然不會嫌棄,可旅潔和余慶卻皺緊了眉頭,余慶的嘴里還念叨著“沒道理呀,難道她的血沒有凝固功能嗎?”
“喂,小帥哥你在嘀咕什么呢?”我好奇的問。
“這位師姐你好朋友是什么血型呀?”
這個我還真知道沖口回他“b型,怎么啦?”
“你朋友以前受過傷嗎?”
這個我更清楚了,小時候割豬草,撿爛鐵我和真兒沒少被割草刀和鐵片劃傷過,好在有梅朵,每次都是她幫我們消毒包扎的,從沒被感染過,傷口也很快就好了。
“有呀,經常。”我回道。
“那她受傷后會血流不止嗎?”
這個小屁孩問話怎么跟那什么似的一節一節的,我沒好氣道“當然不會了,要不然早流干啦,還能活著?”
“那就太沒道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