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后蘇菱悅看了看這女子的裝扮,發覺這女子衣裳上有補丁,大概是很清苦了,蘇菱悅當即明白了什么,“原來是日子過不下去啦,這有什么?你到我鋪子來,我們借錢給你就是了,小事一樁嘛。”
“不是,我們的日子還、還過得去。”這女子怕蘇菱悅誤會,“您別看我穿的不好,我是在省吃儉用,你也知道,現在的孩子可花錢了,各個都是四腳吞金獸。”
“哦?”蘇菱悅就更疑惑了,既然已為孩子存錢了,那怎么說不要孩子就不要了。
“姑娘啊,你有所不知了,那狠心絕情的可不是我啊,而是我那丈夫。”這女子繼續哭起來。
蘇菱悅唯恐這女子會想不打開,急忙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這女子本就委屈,經蘇菱悅這么一問,更感覺委屈極了,絮絮叨叨將自己的故事說了出來。
原來這是個生在蓽門圭竇之家的女子,她叫春琴,和丈夫云橋乃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兩人到適婚年齡后,順理成章的在一起。
這結合是美妙的,但現實卻很骨感,云橋僅僅是個苦力罷了,但春琴從來沒有怨恨過云橋的胸無大志,夫妻舉案齊眉,生活倒也快樂的很。
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云橋似乎就“忙”了起來,這顯然不是個好征兆,一旦夫妻雙方有一人忽然之間“忙”了起來,說明感情生活已有了破裂的肇端。
很快,春琴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將這個秘密告訴了云橋,云橋得意忘形,唯恐傷到了孩子,也不和春琴同床共枕了,他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春琴日日都盼望云橋可以早點兒回家陪一陪自己,而云橋呢開啟了早出晚歸的模式,比之前任何時候都忙了,這天,眼看到云橋的生日了,春琴為了給云橋買一張弓箭將自己的頭發剪斷了去賣。
哪里知道,弓箭是買回來了,春琴本想將弓箭先藏起來,而后冷不丁拿出,算是給云橋一個意外之喜,但她哪里知道,在藏東西的床底下,自己發現了一個精巧的木盒子。
春琴奇怪極了,將那木盒子打開,發覺里頭有配飾若干,有胭脂水粉多少,一切看到這里春琴豁然憬悟了過來。
原來云橋已移情別戀了,只是自己蒙在鼓中,甚至于云橋竟還買了一些禮物給其余女子,唯自己懵懵懂懂。
“他怎么能這樣呢?”春琴哭哭啼啼,一句話說不完就開始劇烈的哽咽,春琴將他們的故事說了,但在蘇菱悅看來,這故事卻似乎還有其他的版本。
“你已經找到了那個第三者?”蘇菱悅表情狠狠的,一開始她是中立的,后來索性站在了春琴的立場上。
他是最討厭婚姻里的第三者,他們不擇手段的插足別人的家庭,毀三觀,毀自己,到頭來弄的天怒人怨。
“第三者?”春琴停止了抽噎,思忖了許久鎮定了起來,但鼻腔的哭聲依舊還在“第三者?我、我哪里能抓現行呢?”
“他一個月拿給你多少銀子呢?”一旦養小三,必然傷錢,蘇菱悅想要從側面了解了解事情。
“之前是十五兩,最近幾個月過來都是十八兩,并沒有少一點。”在那個時代,一個朝廷的三品文官的俸祿才是六十兩,而十五兩對一個苦力來說的確已多的不得了了。
蘇菱悅聽到這里,腦海中衍生出了其余的畫面,似乎事情沒有這樣簡單。
“他依舊灰頭土臉的回來嗎?”
“依舊。”春琴倒是不含糊。
“春琴,我看只怕是你錯怪的云橋,今日我做這和事佬了,怎么樣?”蘇菱悅是算是沒事找事了。
她回目看了看肖宸宇,肖宸宇贊許的一笑,目光純澈晶瑩,蘇菱悅也知肖宸宇的意思,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女孩兒親手扼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