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終于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守了這么多日,一直沒有聽明白,直到這兩日,他人雖然愈發(fā)地瘦了下去,可是我終于聽清了——他念的,是一個人的名字……”
“誰?”
“青若……溫青若!”
云錦眼里燃起了希望,“遠(yuǎn)之哥哥,你在他身邊多年,一定知道這個人吧!青若與皇兄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聽是聽過一些,那女子……”魏遠(yuǎn)之想了想,嘆了一聲,“確實(shí)讓陛下頗費(fèi)心神。”
“你幫我去找她吧!”
柔柔的嗓音提了起來,似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浮木,“也許找到了她,皇兄的病就好了!”
“好。”
毫不猶豫便應(yīng)承下來,男人的目光仍落在她雖然清瘦,卻依舊妍麗動人的小臉上,“你信的,我自然也信。”
“謝謝遠(yuǎn)之哥哥!”
真誠地道了謝,云錦眼中終于有了欣慰之色,“那我,便不打擾你休息……先告辭了。”
“阿錦!”見那纖弱女子匆忙起身告辭,他捏了捏上一刻還停留在她鬢角的大掌,“你若沒有其他的要說了,我,還有些話,想對你道來……”
“遠(yuǎn)之哥哥,我……對了,青、青若,也許會在北方……”
人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在對方視線的壓迫之下,似隱約意識到魏遠(yuǎn)之想對自己說些什么話,云錦臉兒有些緋紅,欲蓋彌彰的搶話道,“她似乎與……與幽州城,關(guān)系匪淺……”
提到那三個字的時候,她心下募地一顫,像是被什么給扎了一下,掩蓋了多日的傷口頃刻間崩裂開來,便再不能愈!
“阿錦……”
“遠(yuǎn)之哥哥,你、你能不能告訴我,幽州城……他,他……還、還好嗎?”
縱使連續(xù)多日不敢去聽小道流言,她心里對那人的惦記,卻一分也沒少。
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各種猜測、臆想、懷疑,紛亂地涌上心頭……
一如那夜昏暗中染滿鮮血的一片純白,時時縈繞于眼前,再無法褪去!她親手刺進(jìn)那人血肉里的一刀,不但傷了他的人,更像是傷了她自己的心!
“……”
男人俊容沉了下來,方才一直對她有求必應(yīng)的人,一時卻是沉默了。
“遠(yuǎn)之哥哥若不清楚,也無妨的,我,我先告辭了。”
小手有些慌忙地開了門,外頭的寒意倏地灌了進(jìn)來,冷冽的寒風(fēng)卷著雪花,向女人瘦小的身子襲來。
“啪——”
北越最年輕的大統(tǒng)領(lǐng),掌風(fēng)一揮間,門扉已被重新闔上!
在沙場上一貫冷血無情的統(tǒng)帥,于此漫漫寒夜中,一把嗓音也是漸漸冷冽:
“天氣太糟,我不放心讓你這么回去。”
“遠(yuǎn)之哥哥?!”
“今夜,就請公主,留在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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