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咧著嘴笑,淺淺的梨渦漾出了好看的弧度。
倏地抬手,揉了揉眉眼。手指觸及后的眼神有了滯留的迷茫,藏著淡淡空洞。
細細往上看,遠山黛眉,眉若遠山。
眉尾下垂中少了常見一字眉的刻板凌厲,又比傳統的眉形多了幾分溫柔味道。細長而舒緩,顏色略淡,清秀開朗。
兩眉間距錯落的剛好,神色落在眉心,一動不動在正中央,自兩邊看來多了幾分舒適意味。
顧瑨珩看的有些愣神。
“祖祖,是他嗎?從未有過的真實,一如從前的面龐很英俊。”
“不……不對,是消瘦了一些,下巴尖了。你看,五官是不是依舊那么明朗、立體,不管看多久都會是很喜歡的臉龐,仍會叫人動心。”她近乎貪婪,一寸一寸的輾轉留戀。零一讀書網
樂嶸戈稍微湊近了一些,細致的眼神從下往上細細臨摹。
“你看,他的喉結有沒有性感的讓人有種想要咬一口的錯覺呀?”
祖凝稍顯尷尬的看了顧瑨珩一眼。
誰能來告訴她,這種時候,她是不是不太適合還杵在這里?
莫名有種強行秀老公的意思,還是神思不明的狀態下,潛意識的秀,真是日了狗!
“還有他的下巴,雖然瘦了點,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美觀呢!”她花癡的勾著唇,抿了一下。
隨后嗤嗤的笑。“其實我從沒告訴任何人,我最喜歡的就是他的唇,親起來,跟果凍一樣,軟軟的q彈q彈。”
祖凝深覺她要是再不出來打斷一下,明天嶸小戈酒醒之后殺了她的心估摸著都有。
人一走走了那么多年,自己倒好一點也沒變。
該花癡的花癡,該思戀時思戀;主動犧牲,原地等待。
橫豎都是個死,她心一橫,奓著膽子打斷:“那個嶸小戈我覺得今天應該夠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家男人很帥,可以了,可以了。”
祖凝頂著那道冷得堪比千年寒冰的數記冷眼,略微艱難的勸著。
“我不,為什么要停止,為什么不讓我繼續說。”
她偏了腦袋,捂唇輕叱:“因為,我怕你明天起來會后悔今晚存在過,喝醉了還不忘吹彩虹p,你是有多緊張他呀,我也是在這里亂彈琴。嘁……”
努了努嘴巴,決定聽之任之的人,端起杯子也連喝了好幾口。
反正現成的駕駛員來了,還擔心今晚沒人主動當司機,送她們回家嗎?
事實證明,有種東西,叫遠離大型屠狗現場,就跟無聲清理戰機一樣,掃描都不用就能讓人主動撤離。
失算失算!
難怪說看久了戀愛的酸腐味,一定會受影響。
這種無人阻擋的自我欣賞,讓樂嶸戈開了掛的人生。
對眼前這位的行動,顧瑨珩很滿意,無聲淺笑。
“祖祖,你知道我剛剛看見什么了嗎?”
一萬個不想搭理,卻又不得不配合:“小祖宗,你又看到什么了?”
樂嶸戈沉吟許久,軟糯的嗓音中半含哭腔慢慢回應:“我看見,他對我笑了。”
“這是六年來,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又無比真實的看見他對我笑。淺淺的笑容,很溫暖,是獨一無二的笑容,雖然淡,卻真實。”
她細細數落,卻沒有一絲嗔怪。
“從前,他最不愛笑了,可每每看見我,他都會笑。一本正經的、繾綣溫柔地、飽含深情的、潛藏無奈地。每一種、每一個模樣都深刻在我的腦海中,無比真實。”
上下滾動的喉嚨,很重。
他深深咽了一下,流淌的神色濃得跟潑了墨的山水圖。
讓人陷入這一片深情里,隱匿的無處遁藏。
“就像現在這樣,我能看見他漆黑的眼珠,狹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