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安和李盡忠還在忙著左顧右盼的時候,有人走到二人面前。
“兩位可是方賢弟和李賢弟?”
兩人聞聲一看,面前站著一個看上去頗有風(fēng)度的士人,年紀(jì)約莫二十五六,冠如白玉,滿面精干。
但是卻有著些許陰柔氣息。
“是我們,何事?”李盡忠早就習(xí)慣了此種搭訕,畢竟他們名聲在外,誰來攀談下也是尋常。
“二位怎么在此地呆著,不如隨我一同去二樓,哪里仰望兩位的人很多啊?!?
“有這回事?”李盡忠湊了過來,隨即他轉(zhuǎn)向方書安,“你看看,咱們做的那些事,總算是被人認(rèn)可,我就知道,讀書人見識就是多。走,樓上看看去?!?
說著,便拉起方書安上樓。
不過,剛走到樓梯口,三人便被兩名士子模樣的人攔住。
“三位請慢,樓上是考校才能之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上去,煩請證明則個。”
當(dāng)先一人說到,“書安賢弟是閣老家孫子,豈是籍籍無名之輩,詩會又不是強(qiáng)制每人都必須作詩。再者,方公子名聲在外,還需要一首詩來襯托么?”
前半句,方書安還能察覺此人是要幫他,但是后半句,怎么就感覺那么別扭呢?
明顯是要他以勢壓人的意思,像是在挖坑啊。而且,眼前人到底是誰?總感覺有什么不妥。
“那個,這位兄弟說的對,我二人又不是七步成詩的曹子建,在下邊即可?!狈綍蚕肓讼?,還是決定留在樓下,不明原因的殷勤,不接招為妙。
旁邊圍觀的幾人咦了一聲,有些納罕,混世魔王方書安,如此好相與?
以前要是有人攔著他,早就撲將上去了吧。
倒是李盡忠勁頭上來,“怎么地?又不是俺們自己要來,還不是你們?nèi)搜埖?,不然,俺們會來??
話說的在理,但是兩人油鹽不進(jìn),依舊伸手?jǐn)r著。
方書安突然想到什么,“仁兄怎么稱呼?”
馬士英笑瞇瞇的道,“在下馬士英。”
盡管笑意盈盈,但是方書安總感覺背后隱藏什么陰謀。
不過,還沒有思索,李盡忠便和人動手推搡起來,“你他娘的說誰不要臉了?老子是自己上來的么?你問問他,是不是邀請?”
“二位上來,我覺得也是無傷大雅的吧。他們可都是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風(fēng)流人物啊?!?
馬士英表面在夸人,其實(shí)大家心里都明白,也就李盡忠當(dāng)真,方書安早就聽出來話里邊的反諷。
他一把拉住幾欲暴走的李盡忠,小聲在他耳邊道,“你先別鬧騰,不然就中了別人奸計,還看不出來,明顯有人要陰咱們!讓你在芷雨面前丟臉。”
原本還在折騰的李盡忠一聽,馬上任由方書安攔著他,不再動彈。與人斗毆丟臉面事小,要是在芷雨妹妹面前落了下乘,那才是大大的不妙!
印象豎起來容易,再要是改可就費(fèi)勁。
馬士英一看就和兩人串通好,目的很明確,反正他二人對不上什么詩詞,最后只有硬闖。
那可是當(dāng)著大明的才子佳人啊,說不準(zhǔn)里邊就有未來的狀元榜眼,或者是皇親國戚家的子女。到時候騎虎難下,即便是當(dāng)朝首輔,也只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陰,實(shí)在是太陰了,他們要是把這些心思都用在建設(shè)國家或者對外作戰(zhàn)上,大明的領(lǐng)土早就金甌無缺。
主意很好,但是誰能料到方書安已經(jīng)不是那個方書安,已然洞若觀火的察覺出背后的陰謀。
但是,那也不能任人看笑話,人的名樹的影,是時候亮出點(diǎn)什么。
“好吧,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說說吧,今日前往二樓,像我們這樣沒有代表作之人,如何上去?”
兩人對視一眼道,“過去寫的詩文亦可,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