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侍衛(wèi)守在于尚安府上大門口的劉公公,氣勢十足的指責(zé)御史臺膽大包天,不將賢妃娘娘放在眼中!
不甘示弱的臺院院使權(quán)柄上前一步,指著身后穿著黑衣的假冒黑衣人告訴劉公公,這些人已經(jīng)交代,乃是接受工部中大夫于尚安的命令劫走十九親王。如今懷疑十九親王就被藏在府上,讓劉公公等人趕緊讓開,否則當(dāng)今圣上若是知曉他們阻撓御史臺尋找失蹤了的十九親王,到時不管是誰,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劉公公心里侍奉的主子只有于賢妃一人,于賢妃的寵辱關(guān)系著他的身家性命。
若是唯一支持于賢妃的工部中大夫于尚安倒了,那么于賢妃與三皇子日后便是沒有什么希望了,他這個奴才的日子自然也是不會好過。所以他拼死攔阻,堅決不讓御史臺的人踏進于府半步。
畢薪青見劉公公死活不肯讓開,忙湊到御史中丞康崇慶的耳邊提醒,于府里面的人可能正在毀滅證據(jù),他必須得盡快入內(nèi)。實在不行,就采用強攻手段,反正他們?nèi)硕唷?
康崇慶也是有著同樣的想法,立刻下命,硬闖于府。
這下子,兩邊的人立刻發(fā)生沖突,彼此推搡,亂哄哄鬧作一團,引來無數(shù)人圍觀。
就在雙方扭打得不可開交之時,于府大門忽然“吱呀”一聲從里面打開,雙眼紅腫的于耿嫻,蓮步輕盈的從內(nèi)走了出來,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立刻給她讓開了一條路。
穿過侍衛(wèi)的于耿嫻走到前方,頷首屈膝,給御史中丞康崇慶行了一禮。然后掃視了一圈,并未看到之前與她有過交集的大理寺女亭長瑞草,便只好將目光落在木憶榮的身上。
“侍郎大人,聽聞是您負(fù)責(zé)調(diào)查十九親王的失蹤案?”
木憶榮點頭,道了一句:“正是。”
“那您是否曾親耳聽到小女府上的婢女垂珠,道是家父擄走了十九親王?”
于耿嫻這是在懷疑御史臺拿他父親頂罪,木憶榮在心中思量了一下之后回道:“據(jù)垂珠所言,十九親王的失蹤,極有可能與你父親有關(guān)?!?
“那就是并非確鑿了?!?
嘟囔了這一句之后的于耿嫻,道她想要與垂珠見一面,親口問幾句話。
木憶榮還未作答,臺院院使權(quán)柄就道垂珠乃是本案重要證人,已經(jīng)被安排到安全地方嚴(yán)密保護起來,外人不得接觸。
表示理解的于耿嫻點了點頭,然后將目光投向站在后方的那群黑衣人:“垂珠在我父親書房內(nèi),所見的黑衣人,就是他們嗎?”
臺院院使權(quán)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便點頭道:“對,就是他們。他們已經(jīng)交代,乃是接受了于尚安大人的命令,擄走了十九親王,并藏在了貴府。所以,請于小姐讓開,不要阻礙我們例行公事兒?!?
于耿嫻站著未動,直勾勾的盯著御史中丞康崇慶道:“康大人,小女與家父感情深厚,他所做之事兒小女皆知曉,平時也是幾乎每日都要出入家父的書房,但卻從未見過這幾個黑衣人。而一個剛到于府上公沒幾日的婢女,卻就恰巧撞見家父與人密謀綁架十九親王。大人您覺得,是家父做事兒太不謹(jǐn)慎沒腦子,還是那個婢女受人指使說謊騙人?”
之前木憶榮就有提出,于尚安毒殺了青嫣卻沒有理會垂珠這件事情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但現(xiàn)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今日是不管于耿嫻說出個破天荒來,御史臺也不能就這般空手而歸。
“于小姐若是覺得你父親問心無愧,并未做過擄走十九親王之事兒,就應(yīng)該坦然的將吾等迎進門去,讓吾等放心調(diào)查,而不是在門口做賊心虛的進行阻攔?!?
聽到康崇慶所言,于耿嫻?jié)M是陰霾的臉上露出一個極淡的微笑,透著諸多的無奈。
“康大人此言差矣,府上并非只有空屋,而是住著一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