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
從國力來評判,東羅馬這些年要比西羅馬強勁得多,富足的國庫保證了百姓的安居樂業,不像西羅馬,連年深陷蠻族挑起的戰端,總是伴隨著朝不保夕的危機感。
那樣千好萬好的東羅馬,真讓人羨慕還來不及呢,不知道這位牧師為什么要拋家舍業,不遠萬里跑到西羅馬來。
宙斯第一時間想到的,可能是這位牧師在老家犯事兒了,呆不下去了。可看他慈眉善目的,又實在不像一個為非作歹之徒。
就在宙斯思來想去,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上前去跟老者打個招呼的功夫兒,那位老牧師已經看到他了。
身為羅馬城里獨一無二的圣鼠,宙斯的身份雖然尊貴,但他從來不擺架子,尤其是遇到同樣信奉上帝的教徒,只要他騰得出空兒,就一定會上前去主動打招呼。
可這位老牧師卻讓他有點兒拿不定主意——他甚至懷疑,這會不會是一個冒牌貨。
老牧師看到一只老鼠仰躺在一只大獵犬的身上,并沒有表現出驚詫的神色,他只是扶著墻,吃力地站起身,朝宙斯深深地鞠了一躬。
“難道他也認得我?”這讓宙斯先是一愣,接著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看著老人家一身風塵、寒酸不堪的樣子,宙斯又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它雖然是一只圣鼠,卻對耶穌的那些“神跡”一竅不通——拖在他身后的那條鮮紅的尾巴,是他身為圣鼠的唯一證明——耶穌在十字架上受難的時候,曾把寶血滴落在宙斯的尾巴上,使那條原本黑漆漆的尾巴變成了鮮紅色。
不過,他卻能在危急時刻,瞬間沖破人間與地獄和天堂的阻隔。
“偉大的圣鼠閣下,見到您真讓我深感榮幸!”老牧師的話一下把宙斯拉回了現實。
“你認得我?”
“普天之下沒有人不認得您。”
聽了這話,宙斯有些得意起來,他仰頭看了看飛在他頭頂上的杜拉,杜拉也顯得很興奮。
說話的功夫兒,宙斯和他的兩個跟班已經來到了小教堂的石階跟前。宙斯一向看不慣那些喜歡擺架子的貴族和元老,所以他總是顯得平易近人。
老牧師既然這么恭維他,他也不好顯得高高在上,像他很自命不凡似的。于是,到了石階跟前,他便從沙格的背上跳下來,邁步朝石階上走去。
他是手腳并用往上爬的,看上去很不靈巧的樣子。
那位老牧師好心地放下一只手,等宙斯往第二級石階上爬的時候,就直接跳到了他的掌心里。
老牧師抬起掌心,把宙斯舉到與他的臉同樣的高度“你真是一只神奇的老鼠。”老牧師的語氣讓宙斯有些飄飄然,可他又有些沮喪。
“從外表你能看出來?”說著,他晃了晃那條鮮紅的尾巴。
“不光是你的尾巴,和你會說話這兩點,還有……”
“還有什么?”宙斯急于想知道。
“上帝沒有賜予你奇異的能力,這并不是說他輕視你的存在,而是他把這份奇異的能力隱藏起來了。”說這番話的時候,老牧師那雙混濁的老眼突然變得通透起來。
“上帝把它藏到哪里去了?”
“請恕我不能奉告,因為我不能違抗上帝的旨意。”
在羅馬城里,像這樣瘋瘋癲癲的神職人員宙斯見得多了,他們總是滿口上帝的旨意,上帝的感召……說得都是些裝神弄鬼的胡話,有的是為了騙錢,有的干脆就是瘋透了。
這樣的把戲,宙斯見得太多了。
他突然覺得好不掃興,便想從老牧師的手掌上退下來,不想老牧師卻把他攥緊了一些,這把宙斯嚇了一跳“你想干嘛?”
“你在角斗場住得舒服嗎?你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