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亂撞了半天,也沒能逃出來!”
“謝天謝地!”
“不過真是奇了怪了,角斗場里除了看門的奴隸和守門的士兵,居然連個像樣的馴獸師都找不到!”卡思陀說著,夸張地挑了挑眉毛。
“你說什么?往常那里至少會備有兩千個奴隸!今天可是舉行角斗表演的日子,皇帝陛下又將親臨觀賞——居然連一個馴獸師也沒有?”斯提利科根本沒法兒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千真萬確!昨晚我還帶人去調(diào)試過地下的升降機,生怕今天演出的時候會出亂子——那時還有一千多號人跟著我們忙東忙西的!剛才我的一位部下火急火燎地跑來跟我說,角斗場里的馴獸師都跑沒影兒,可什么時候跑的他也不知道!”
那個倒霉的部下從地下跑上來的時候,之前聚攏在角斗場門口看熱鬧的那些人早就被沖出車廂的猛獸給嚇跑了,一直忙著維持秩序的那些士兵也參與到了這次的陰謀當(dāng)中,他們也隨著人群四散跑遠(yuǎn)了,當(dāng)然不會被那個部下逮個正著兒。
“他怎么才來報告?早干什么去了?”
“我昨晚把他留在那兒,以為能有個照應(yīng)。誰知道他和他的那隊人馬都讓人下了藥,一覺睡過去,就人事不知了!”
“不用問了,”蓋納斯垂下頭,鼓著鼻息,盡量隱忍地道,“一定是奧林庇烏斯,他這樣的惡意破壞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真是太可恨了,他明知道今天是我們大將軍的大日子!”卡思陀把右手握成拳頭,狠狠砸在左掌上?!澳莻€整天描眉畫鬢、不男不女、陰陽怪氣的老絕戶,皇帝陛下為什么偏偏離不開他?”
“還是你我做得不好,對陛下的心盡得也不夠!”轉(zhuǎn)而,蓋納斯又沉沉地嘆息了一聲。比起少年皇帝身邊的那位老宦官,他和他的大將軍斯提利科的確顯得粗枝大葉、拙手笨腳。說起籠統(tǒng)圣心的那套伎倆,趨炎附勢的那份心勁,奴顏婢膝的那款殷勤,他倆更是無法比之萬一。身為武將的鋼正、蠻族人的憨直、中年人難免會有的木訥,倒是一樣不落的被這兩位威震羅馬的將軍占盡了。
“回回您和大將軍都是這樣,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他才會越來越張狂,越來越肆無忌憚!”卡思陀氣不過地捏起了一雙鐵拳,骨頭被擰出的“吱咯”聲聽上去格外的刺耳。
“什么也別說了,趕緊調(diào)集兩千名甲士,再從角斗士里挑選出五百名精英,趕到角斗場去著手準(zhǔn)備——你親自帶隊,務(wù)必要保證皇帝駕臨時,一切如常!”
“這太難了,甲士們根本不熟悉那里的設(shè)備——您也知道那些精密的玩意兒都復(fù)雜著呢,難操作著呢,沒有經(jīng)過專門的訓(xùn)練和反復(fù)的演練,誰都別想玩得轉(zhuǎn)!再說了,那些角斗士里的精英大多是蠻族的戰(zhàn)俘,在角斗學(xué)校里就非常的難管制,尋釁滋事對他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萬一在那里鬧出亂子來——”
“這是命令,容不得你跟我商量!”蓋納斯喝斥道。“你快去吧,今天的亂子真是層出不窮!天殺的,現(xiàn)在又鬧騰出這些來——”
“我抬頭就能看見宙斯神,真的,您別不信!”卡思陀以一副戲謔的口吻,頭頭是道地說著“他昨晚跟歐羅巴偷情的時候,被赫拉天母撞見了,于是一大早就怒發(fā)沖冠的。低頭又瞧見大將軍只駕著兩匹馬拉的黃金戰(zhàn)馬在巡游他的偉大都城,這樣公開叛逆他圣威的行為,怎能不令他心生怨懟?”
“然后呢?”
“他就朝大將軍的腦袋上吐口水了唄,所以您和大將軍哪,便命定了似的,今個兒一天都會有倒不完的霉!”說著,卡思陀大笑起來。
“再耍你的貧嘴,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快去!”蓋納斯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他朝卡思陀揮了揮佩劍,機靈的小伙子扮著滑稽的鬼臉,倒退著跑走了。
在羅馬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