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去做,不得讓旁人知道。
沈孺修滿臉震驚,還沒來得及消化掉這個消息,沈柏就背著包袱探出腦袋,笑瞇瞇的問:幾位兄弟,敢問是來找我的嗎?
沈孺修瞪著沈柏,這兔崽子連包袱都收拾好了,肯定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沈柏特別欠揍的揮揮手:爹,別瞪我,您就當我出門游學了,要是在家閑著沒事干想我了,就多去那個狐貍精那里轉轉,她肚子里的小崽子明年年初怕是要生了,您要是不趁早去混個臉熟,小心那小崽子以后不認您。
沈孺修被氣得不輕,但有金令在,也不敢多問什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沈柏跟那群人一起離開。
出了太傅府,外面已經備好馬匹,沈柏利落的翻身上馬,跟著那群人出城,順著官道一路疾行,第二日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一行人抵達諶州,為首的人丟了一袋銀子給沈柏,冷聲吩咐:城中閑云客棧等著,主子明日就到!
沈柏顛了顛手里的銀子,咧嘴一笑:有勞幾位帶路,日后有機會一起喝酒啊。
這些都是效忠趙徹的死士,并不跟沈柏開玩笑,掉頭就走。
沈柏又懶洋洋的揮了兩下手,騎著馬溜溜達達進城,在城里繞了一圈,很快找到閑云客棧。
閑云客棧是諶州最大的客棧,沈柏估摸趙徹也不會帶太多的人,進去要了三間上房兩間下房,然后去城里轉悠看熱鬧,直到傍晚才回來,剛進屋就聽見一記冷哼:你上哪兒去了?少爺讓你到處亂竄了嗎?
循聲望去,周玨穿著一身淺灰色長衫站在樓梯上。雙手環胸挑釁的看著沈柏。
周玨的長衫是普通布匹做的,除了平日昂貴的佩飾,頭發也用發帶束起來,周身的貴氣削弱不少,但他生得白,五官也俊朗,便是如此站在客棧里也很是惹眼。
沈柏意外的挑眉:你怎么來了?
周玨很是得意,大聲道:我是老爺專門安排給少爺的馬夫,怎么不能來?
你這模樣可一點都不像是馬夫。
沈柏腹誹,大堂里還有不少客人,不是說話的地方,提步上樓,周玨還算有眼力見,跟著進屋,關上門以后便開始教訓沈柏:你可真夠膽大的,竟敢慫恿殿……
這里不是瀚京,關上門也不能隨便說話,沈柏橫了周玨一眼,周玨也意識到自己失言,立刻改了口:慫恿少爺出遠門,不怕老爺打你板子?
沈柏既然敢做,就沒什么好怕的,故意激周玨:你要是害怕就回去,別到時給少爺拖后腿。
周玨瞬間炸毛,瞪著沈柏:我武修比你強多了,拖后腿的人是你吧。
沈柏給自己倒了杯冷茶喝,幽幽的說:有勇無謀是莽夫,身手再好也只是個賣苦力的。
你!
周玨不服,正要反駁,沈柏犀利的指出幾點:沒有馬夫會穿成你這樣,常年干活的人,精神狀態完全不同,你若是不懂,就去客棧后院的馬廄看看那些商隊的馬夫都是什么樣。
得知自己要以馬夫的身份跟趙徹一起微服出巡,周玨還特意打扮了一番,這會兒聽見沈柏這么說,自尊心有點受挫,不過好在他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拎得清輕重,看了沈柏好一會兒,冷哼一聲梗著脖子下樓了。
沈柏失笑,心里也不得不佩服,周玨這份敢于接受別人建議的心性是這個年紀的少年人里極難得的,也難怪上一世他能在朝堂混得風生水起。
沈柏很意外趙徹會讓周玨隨行,上一世周玨投靠的是姜德安,兩人在朝堂上爭鋒相對十余年,雖然沒有真的傷害過對方,但周玨替姜德安做了不少事,害了不少人。
這一世周德山沒有被害,沈柏卻不能肯定周玨會不會因為其他變故站到自己的對立面。
她和周玨的心性其實很像,表現上看著大大咧咧,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