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吵到這個叫沈柏的小子睡覺所以抄起菜刀要殺了他?
顧恒舟性子冷淡,跟二房的兩個少爺關系也一直不冷不熱,周玨一直覺得自己是顧恒舟最好的朋友,并且以此為傲。
這會兒聽見顧恒舟說出這樣的話,向來大大咧咧的少男心受到重創。周玨定定的看著顧恒舟,難過的問:顧兄,難道在你心里,你我的交情還比不上沈家這個小子?
顧恒舟擰眉看了周玨一會兒,沒認出他是誰,收回目光,低聲對沈柏說:不疼。
他說的是他手上的傷不疼。
他是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傷哪會喊疼啊。
沈柏沒信他的話,扯了汗巾幫他把手上的傷簡單包扎了一下。
兩人之間的磁場熟稔親昵,儼然已經容不下第三個人了,周玨一陣心痛難過,冷哼一聲,氣沖沖的離開。
這別扭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也喜歡顧兄呢。
不知道趙徹找自己有什么事,沈柏沒敢耽誤,直接拉著顧恒舟去大堂找趙徹。
剛走到大堂,便聽見外面人聲嘈雜,沈柏伸長脖子好奇的張望,趙徹沉著臉抱著昏迷的苗若溪走進來。
趙徹看了她一眼,目光很快落在她和顧恒舟交握的手上。
沈柏莫名有點心虛,想把手抽出來,卻被顧恒舟緊緊握住,沈柏心里有點甜,卻還存著理智,輕咳一聲打破沉默問:五公主怎么了?
趙徹把苗若溪抱到太師椅上坐下,用力掐著她的虎口,很快有人奉上茶水,趙徹拿過來給苗若溪喂了一口,等了一刻鐘的時間,苗若溪醒轉過來。
剛睜開眼睛,苗若溪的眼神有點迷茫,看清趙徹的臉以后才想起自己現在在哪兒,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柔聲道謝:謝公子出手相救,我只是有些累了,沒什么事。
趙徹收回手負在身后,冷靜的說:既然累了就下去休息,那些草藥我會讓人去采來熬制,不用你一個弱女子事事親為!
趙徹的語氣冷淡,只是出于一國儲君的擔當,并沒有多少關心,盡管如此,苗若溪心底還是淌過一股暖流,柔聲說:如此也好,謝公子關懷。
苗若溪說完要回房間休息,沈柏開口:五公主,顧兄昨夜喝了解藥現在還沒清醒過來,這種情況大概要持續多久啊?
苗若溪掀眸看向顧恒舟,見他眸子已經在慢慢恢復正常,身上也沒了昨日那股黑沉的煞氣,溫和的說:世子殿下是在和暮客砂對戰的過程中中毒的,當時渾身的氣血最為活絡,中毒要稍重一些,要完全恢復正常只怕要四五日的時間。
還要四五日那么久?
沈柏驚訝,擔憂的問:那他會突然暴走傷人嗎?
苗若溪搖頭:受毒素的影響,這幾日他的心智可能會如同幼獸,身上雖然有獸性,但血性不是很強,一般不會輕易傷人。
看見顧恒舟抓著沈柏的手,苗若溪問:世子殿下醒過來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沈兄弟吧?
沈柏點頭,苗若溪勾唇笑起:幼獸沒有安全感,依賴性很強,這幾日沈兄弟最好不要從他身邊離開,若是發生什么意外,也能第一時間安撫他的情緒。
沈柏說:好。
心里竊喜,沒想到這毒還有這種效果,這幾日她豈不是有大把的機會可以對顧兄為所欲為?
沈柏的唇角不自覺上揚,眼底也浮起光亮,只差把欲圖不軌四個字寫到臉上。
趙徹的面色發沉,冷眼覷著沈柏:鎮國公世子中毒你很開心?
沈柏立刻斂了笑,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義正言辭的說:世子殿下遭此大劫。實乃昭陵的不幸,社稷和百姓之禍,我斷然不敢有半點幸災樂禍的想法!
這套說辭是朝堂上那群老狐貍慣用的,沈柏如今也說得一溜一溜的,趙徹半